微微顿了顿,左夫人这才冷冷道。 “你记着:我们相爷光明磊落,我们相府也是坦坦荡荡的,这里容不得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小伎俩。你若还想在这府里备嫁,那就安安分分的,否则别怪我不顾念亲戚情面,请你出去。” 听着这话,沈欲语不禁要咬唇。 她真没想到,左夫人会这么说,会这么羞辱她。 “姑母,我也是一片好心。” “你若是好心,就好好的留在房里绣嫁衣,日子到了,安安分分的出嫁,别整那些幺蛾子。” 说着,左夫人便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淡月。 淡月会意,快速到沈欲语的身边。 “沈小姐,奴婢送你回房。” 淡月的话,说的很平淡,但却透着一股强硬,再加上左夫人在一旁看着,那气势便更足了几分。 沈欲语气的厉害。 可她到底不敢和左夫人争吵,只狠狠的跺跺脚,她便转身离开了。 见沈欲语走,左夫人这才看向左采薇。 “采薇,你也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不该亲近,你心里要有数。不要大局势看不清,还偏要听信别人嚼舌根子的话,听风就是雨,给人当棋子。” “娘,我没有,我是真的……” “闭嘴吧。” 不等左采薇的话说完,左夫人便直接将她打断了,看着左采薇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冷冷道。 “你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你若有倾歌一半儿的沉稳,娘也不至于这么为你操心。” 听到左夫人说她的时候,还要夸夏倾歌,左采薇心里气的厉害。 她忍不住低吼。 “娘,我好心来提醒你,不要跟她太过亲近,免得惹祸上身,你不听劝还这么嫌弃的说我,真是白费了我那么为你担心。夏倾歌好……那你就让她去当你的女儿好了,还让我叫你娘做什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反正好坏赖话,在你听来,我说的都是不对,我不说还不成了,你和爹随意吧,真到了大祸临头的时候,可别后悔。” 说完,左采薇转身就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左夫人脸色暗沉沉的,她眉头紧蹙。 “这丫头……” 淡月回来,正好撞上左采薇离开,见左夫人脸色难看,她不禁上前,“夫人,你就别跟小姐生气了,咱们小姐说来只是性子直,容易受人挑拨,她今日来,也是担心夫人而已。” “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 要说心肠歹毒,左采薇倒也算不上,只是她本就刁蛮,又莽撞无脑,极易被人利用。之前,有夏婉怡、夏静怡两个,左采薇就没少做浑事,也大约是那个时候和夏倾歌结了梁子,她才那么看不惯夏倾歌。 安乐侯府变故颇多,夏婉怡暴露了本性,夏静怡倒是安分了不少…… 这些日子,没了她们两个,她还以为左采薇能安分些。 不成想沈欲语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老实。 说来,都是没良心。 左采薇记不住夏倾歌对他们左家的恩,而沈欲语更甚,她也不想想,若是没有夏倾歌,依照夜天绝的性子,她能活到现在? 前几日,她莫名其妙的弄出了生肌膏,目的不明,现在又来撺掇左采薇,让左家与夏倾歌、战王爷疏离…… 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越想,左夫人便觉得心里越不痛快。 为了不带着情绪出门,她在家里,又坐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将心头的烦闷压下去。 安乐侯府。 左夫人来的时候有些晚,夏倾歌刚好带着素语出了门,好在岳婉蓉正闲着,便招待了她。 岳婉蓉的性子温和,她自恢复以来,和也左夫人有过一些接触,两个人相处的都还算不错,加之夜天绝、左秋成的关系,以及夏倾歌对左致远的救治,两个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不少。 如今坐下来聊着贴心话,倒像是亲姐妹似的。 岳婉蓉心里也感慨。 这些年她在侯府里,是体味过各种人情冷暖的,如今的这种局势她也懂,左夫人能上门,跟她说这些话,还送来了那些东西,她心里也安慰。 至少,夏倾歌过去那些日子,没白付出。 左家,值得交。 却说夏倾歌这边。 带着素语出去,见过王越之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