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承得偿所愿,登上了皇位,倾歌是他的皇后。可是,这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夜天承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然也不再隐藏自己丑陋的嘴脸,他很快就对倾歌动了手。” “动手……” “对,动手!就在倾歌生下双子的那日,她的一双孩子,被夜天承亲手灌了毒药毒死了。也是在那日,她被夏婉怡押到了凤栖宫外,硬生生的给她灌了毒酒。 她跪在雪地里,很冷很冷,可是那种冷却远比不上她的心冷。 她听着夏婉怡说,夜天承已经送她的孩子上路了,她也听到夏婉怡说,夜天承不需要一个有手握兵权大将军弟弟的皇后,所以,他早就在长赫大战归来的时候,设计埋伏他,让他死无全尸了。” “这……这……” 夏明博喃喃的张口,几次想要开口,可他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怎么都无法想象,夏倾歌的上一世是这样的。 他心疼她。 看着夏明博的模样,夜天绝的眼睛,也不禁氤氲起一层雾气,可他嘴角却带着笑。这一世的夏明博,远比上一世要好得多。 这些话,不白说。 那惨痛的过往,也不白去回忆。 定定的看着夏明博,夜天绝冷冷的继续,“倾歌死了,没人救她,她就那么死在了雪地里,死在了得知阴谋、背叛的不甘中。她中了毒,吐了很多血,可那殷红的血没有一丝的温度,根本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尸体。” 那尸体,他亲手抱过。 他知道那种冰冷刺骨的滋味,那不是天寒地冻的冷,而是夏倾歌冰冷的心。 她的上一世付出了太多,可最终得到的只是冰冷。 那是她所有的痛。 看向夏明博,夜天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颤抖,“侯爷,人心都是肉长的,倾歌所经历的,远比你我如今听到的这些,还要痛上千百倍。可是,就是带着那么惨痛的过往,她回来之后待你如何,待老太君如何,待静怡如何?” “……” “她处处为侯府考量,否则,凭着她的一股恨意,还有她逆天的医术,就算她直接用毒杀了夜天承、杀了凌月娥、夏婉怡,甚至屠尽整个安乐侯府,屠尽皇城,那又有何难? 她不那么做,不是她不恨,也不是她不痛。 只是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失手,她自己死无所谓,可她不想连累整个安乐侯府。 她将自己放的很低,在这侯府里,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老太君,照顾着侯爷你,她努力的经营着这个家,守护着这段感情,她就是不想再像上一世一样,只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想要一个家。 为了这个家,她尽心竭力,毫无抱怨。 可是侯爷你呢?” 夜天绝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他看向夏明博的眼神,也愈发的清冷。 “侯爷,你说若是没有倾歌,在你被夏长霖捅了一刀,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有几成活下来的把握?” “我……”应该会死吧? 话就在嘴边,可夏明博说不出口。 夜天绝看着,冷笑着继续,“若是没有倾歌,依照老太君的身子状况,这阎王殿她得走几遭了?” “……” “倾歌用她柔弱的身子,做了这个家的堡垒,将你们都围了起来,给你们安全安稳。侯爷你在风月山庄过的还好嘛?日子很悠闲吧?可是你知道这几日倾歌是怎么过来的吗?” 看着夜天绝,夏明博没有开口。 当然,夜天绝也不需要他回应,夜天绝只淡淡的继续。 “倾歌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她的身子虚弱的像是一张纸,风一吹就能倒。她没日没夜的忙,累到疲惫不堪,可她根本无法入睡,因为一闭上眼睛,她就会被噩梦纠缠。这些,侯爷你不知道吧?” “……” “侯爷你不知道倾歌上一世所受的罪,也不知道她这一世所承受的苦,你甚至可以忘掉她为你、为这个家所做的努力,然后在她落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连派人寻找营救的事都不做……” 摇摇头,夜天绝缓缓站起了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明博,他脸色凛然,“侯爷,你摸摸的自己的良心,会不会觉得自己活着,是对倾歌付出的一种亵渎?” “我……” “重生不是倾歌的错,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的苦,也不是倾歌的错。” 打断夏明博的话,夜天绝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