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夜天绝当影卫,不但要为他拼命,还要为他的女人拼命,你倒是够努力的。夜天绝和夏倾歌也不过是耍嘴皮子的人,他们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将你当兄弟,可实际上奴才还是奴才,你见过哪个兄弟,被当做狗一般的使唤,累的要死要活的?这么跟着夜天绝,也没什么意思,冥九,你何苦为了他对我步步紧逼?” 冥九是喜欢过温雅,可他不糊涂。 夜天绝和夏倾歌两个人对他好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能感觉得到,不是谁随便说两句就能挑拨的。 司徒新月的话,根本没用。 这只会加剧冥九的愤怒和不喜。 一步步靠近司徒新月,直到站在她的面前,冥九拳头握的紧紧的,他手背上青筋暴起,依稀可见。 一双眸子定定的落在司徒新月的身上,冥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温雅,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大小姐在那?” 冥九在暴怒的边缘,这点,司徒新月看的很清楚。 只是她没有丝毫的惧怕,不但不退,反而微微上前一步,与冥九靠的更近了几分。 笑着凑到冥九面前,司徒新月低声呢喃。 “我若不告诉你,你又当如何?怎么说我们相处也这么久了,难道说,我在你的心里,还没有一个与你不相干的夏倾歌重要?” 听着司徒新月的话,冥九冷冷的摇头。 “你没有和大小姐比的资格。”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和大小姐比的资格,”迎上司徒新月的眸子,冥九冷喝,“大小姐睿智善良,她有一身的本事,可却用在了利国利民、造福百姓的事上,而你不过是个手染鲜血,只会杀人的魔鬼。你不是我喜欢的温雅,我们是死敌。” “死敌?冥九,你在找死。” “那就动手试试看好了。” “试试?”低低的笑了一声,司徒新月看着冥九的眼神,也愈发多了几分嘲讽,“冥九,有两件事我必须得直白的告诉你。第一,我不叫温雅,我叫司徒新月,而温雅不过是一具我临时用的皮囊的而已,你喜欢不喜欢,根本不重要,我也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第二,我没动手之前,你最好不要想着跟我动手。虽然你对我还算不错,我也没想着杀你,可你若逼我,我是不会手软的。真的动起手来,你会死的很惨。” 司徒新月的话,说的犀利直白,而且冷酷残忍。 冥九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司徒新月,就是司徒浩月口中的司徒廉的人,她是新月夺,是为了带夏倾歌去沧傲大陆的。从始至终,他都不过是她探听夏倾歌消息的工具,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这是真的。 能够以一己之力,灭掉幽月和冥七派出来的幽冥山庄的人,以及皇上的人,她更虐杀了那么多百姓,可见她的功夫和冷血。真的动手,他没有胜算,只会丢掉一条命。 这也是真的。 不过,那又如何? 冷冷的看着司徒新月,冥九冷笑。 “你也不过是一个手下,一个傀儡,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从为人做事的那天开始,这条命就已经不属于我们了,为了任务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正巧我也是。既然你不肯说出大小姐的下落,那就动手吧。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上天注定了司徒新月会装作温雅,来到他的身边,也注定了他会上当受骗,为人利用。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走在死路上了。 现在死,已经是多活了。 话音落下,冥九的剑便已经出了鞘,寒厉的剑身泛着寒光,透着几分嗜血的味道。 见状,司徒新月旋身后退,她看向冥九的眼神忽而变得幽深了不少。 “你确定要对我动手?” “当然,”一双眸子里,带着点血红,他冷冷道,“我之前就已经说了,若是我知道真实的你是这样的,那我早就杀了你了。” 冷冷的说完,冥九的剑直直的刺向司徒新月的心口。 他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他也知道,若是他现在转身离开,或许司徒新月不会动手杀他,可是他做不到。 现实就是现实,谁都不能逃避。 他也不会逃。 真正温雅的死,他的被利用,夏倾歌被劫走,和田村百姓被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必须动手的理由。 想着,冥九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司徒新月将,冥九的模样看在眼里,她的眼底也微微燃起一抹火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