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天绝,岳婉蓉的眼里带着一股柔色,她轻轻笑笑。 “王爷,不论是我还是侯爷,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我们不可能陪着倾歌一辈子。虽然王爷和倾歌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可是在我的眼里,我真的当王爷是女婿看,王爷,我今天就将倾歌托付给你了,余生路不论发生什么,还请王爷好好照顾她。” “夫人放心,我会的。” 他会好好的珍惜夏倾歌,视她如宝,爱她如命。 这话,夜天绝并没有说出口,不过,岳婉蓉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了出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夜天绝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会拼尽全力去守护夏倾歌。 如此,不论她什么时候离开夏倾歌,离开这个世界……她都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可以放心的离开。 …… 宫里。 夏明博将自己抄写的药方子,一一的交给皇上,又跟皇上推心置腹的说了很多话之后,才离开皇宫。不同于之前夜天绝的声严辞利,言辞直接,可是,夏明博话里话外也都在为夏倾歌抱屈。 这些皇上都听得出来。 看着那些方子,再回想着夏明博那些话,皇上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乾元殿里。 皇上在夏明博走后,便连夜招来了太医,他将夏明博带来的方子,全都拿给他们看。所有的太医都表示,这是极好的治疗瘟疫的方子,应该即刻投入使用。 皇上听了这话,让所有太医都去安乐侯府,去找夜天绝了。 现在,对于幽川瘟疫的治疗,夜天绝了解的要比他更多,所有可用有力的人手,也都在夜天绝的手上,皇上光掌控着这些太医,也无从下手,索性让他们去听候夜天绝的安排,一切还能进行的更顺利一点。 不论怎么样,先将瘟疫控制住,让染了病疫的百姓好起来,这就是最重要的。 太医们接了旨意,很快就离开了。 一直到太医走,皇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沉沉的依偎在龙椅上。他脸色沉沉的,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心里堵堵的,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瑞公公看着皇上不舒坦,索性去泡了茶端过来,没一会的工夫,他就将茶端来了。 将茶轻轻的放在皇上手畔,瑞公公低声开口。 “皇上,喝杯茶歇歇吧。” 听着瑞公公的话,皇上缓缓看向他,随手将茶端起来,他轻轻的喝了一口。那茶很香,水也很热,可是那香气却香不到他的心里,那热也没有办法温暖他冰冷的心。 这个时候,皇上真的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 放下茶杯,沉沉的叹息,皇上许久才看向瑞公公,低声开口。 “你说夏倾歌的事,朕是不是真的错了?” 瑞公公听着问话,头更低了几分,他没有回应,而是急急的开口。 “老奴惶恐。” 即便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也有些话是不能说,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伴君如伴虎,这道理瑞公公最是明白的。 懂得瑞公公谨慎,皇上冷声开口。 “让你说你就说,朕要听实话。” “是,”低低的应着,瑞公公微微蹙眉思量思量,这才缓缓道,“回皇上,于老奴来看,皇上和安宁县主两个人,都不曾有错。” “都不曾有错?” 挑眉看向瑞公公,皇上的眼里,带着几分不解。 瑞公公也没卖关子,他快速继续,“皇上,安宁县主重生这事,说来荒唐,能有此种机遇放到人,的确近乎妖孽。可是,这世上之人千千万,能有奇遇的人,说来也不算是少说。别的不说,单说战王爷,他小小年纪时便能够修得兵法,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一战扬名,之后更是战无不胜,这难道不是一种近乎妖孽的能力?” 皇上听着,不禁想起夜天绝的种种。 他儿子不少,可其中出色的,真的能够撑得起事的,也就只有夜天绝了。比起其他皇子,夜天绝的确是难得的能干。 微微点头,皇上却没说什么。 瑞公公见皇上没生气,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小心的继续。 “所以说,老奴觉得,安宁县主重生这事,说来就像是战王爷修得了厉害的武功一样,又满腹经纶一样,她也得了一次上天垂怜。这于她来说,于天陵来说,都未必是坏事。皇上以前的时候不是总说,这人不能总盯着过去看,而应该往前看吗?老奴觉得,安宁县主这事,皇上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