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菜有毒,说来和杨家人脱不开关系,但这毒源却并非他们。夜天绝心明镜似的,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的,非欧阳靖不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除了翠云和杨冰儿之外,他没有动杨家其他人。 但是,这事不算完。 看向冥七和司徒浩月,夜天绝快速开口,“去花厅。” “是。” 冥七应着,随即和司徒浩月去了花厅,夜天绝跟上,而顾书浔和司徒新月两个人也急匆匆的跟上去了。 这个热闹,他们也想凑。 花厅里,司徒新月看着夜天绝,淡淡的开口。 “这事王爷你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低笑着呢喃,夜天绝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危险,“人都说,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若是今日这含了毒的菜,大家都吃了,那一个个死前的痛苦,想来欧阳靖也是无法体会的。既然如此,本王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让他切切实实的体会一次了。” 听着夜天绝的话,司徒浩月心里明了,他微微点头。 “毒药交给我,最迟到午后,一定能配出来,即便不是原来的方子,也只会比他们的方子更毒。” “好。” 夜天绝挑眉,笑着点头。 快速看向冥七,夜天绝道,“冥七,你去打探欧阳靖的落脚点,把状况都给本王摸清了。入夜前,本王要知道确切消息。这晚膳,本王要亲自给他送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落下,冥七迅速离开了花厅。 看着冥七走远,司徒新月这才开口,“这里总归都是浣月的地盘,王爷若真的毒死了他们的太子,就不怕浣月兵临城下,直攻天陵?” “那就试试好了。” “战王爷你倒是自信。” “自不自信,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谁触动了我的底线,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反击报复。欧阳靖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 “就是。” 夜天绝话音落下,顾书浔快速道。 “欧阳靖这种人,若是饶过他,他不会知道感恩,只会变本加厉。先是带兵包围破庙,现在又着人下毒,这就不能放过他,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再说了,他这浣月太子,也不怎么样。 浣月帝并非只有这一个儿子,其他皇子谁不是虎视眈眈的?这其中不乏英才,反观欧阳靖志大才疏,倒是频频惹祸,这次从天陵逃离,狼狈回了浣月,只怕也是惹了浣月帝不满的。 这种情况下,灭了他,浣月帝虽然会怒,但以现在浣月的状况,以及战王爷所在的位置,浣月帝根本不敢动武。所以,欧阳靖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顾书浔分析的头头是道,倒是让司徒新月心里更多了几分了然。 这些,夜天绝也明白。 只是,即便没有这些条件,他对欧阳靖的报复,依旧不会停止。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安排人另外去准备吃的,你们都等等吧。”说着,夜天绝快速起身,直接离开了。到外面叫了人,他让人重新安排早膳,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夏倾歌还在院子里等着,耽搁久了,他怕夏倾歌担心。 傍晚。 欧阳靖正在庄子上看舞听曲,他也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虽然大夫说,手指上还有伤,不宜饮酒,可是欧阳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喝到酩酊大醉,他没有办法排解自己心头的烦闷。 虎湛那边,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本来一切安排的好好的,东西准备的精细,一点都没敢落下,毒也用的是最烈的,沾一点都会要命。可偏偏这些带毒的膳食,才一端上桌,就被人识破了。 别说夜天绝、夏倾歌、顾书浔之流了,就是个下人,都没能毒死。 这让欧阳靖怎么能不怒? “太子爷……” 看着欧阳靖愁眉不展,立刻有娇滴滴的舞女迎上来,温香软玉直直的坐进欧阳靖的怀里,她娇笑着开口。 “太子爷,是人家跳的不好看吗?怎么不见太子爷笑,只一个人喝闷酒呢?” “呵……” 看着怀中美人,欧阳靖不禁勾唇轻笑。 手钳制着她的下颚,一把将她扯的离自己更近了几分,闻着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欧阳靖低喃。 “没有人陪,本宫自然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太子爷,奴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