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的话里全是暧昧,夏倾歌听着,心跳愈发的慌乱。 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夏倾歌只得应着夜天绝的要求,继续休息。不论是司徒新月那,还是死徒浩月那,她都没去。 不过,夜天绝倒是交代人过去了。 这人正是顾书浔。 依偎在司徒新月的房门口,顾书浔饶有兴味的看着靠着床头休息的司徒新月,他嘴角微扬。 一边请吹着口哨,他一边低喃。 “司徒姑娘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一会儿一变心,真是让人看不透。” 听着顾书浔的声音,司徒新月缓缓睁开眼睛。 盯着顾书浔,她勾唇冷笑。 “一会儿一变心不要紧,总好过六皇子没心。” “你说我没心?” “姑娘家的闺房,问也不问就闯到了门口,还直勾勾的看着,这临波皇子的教养,还真是令人堪忧。这不是没心,那大约就是没脑子。” 司徒新月挤兑顾书浔,嘴下一点都不留情。 顾书浔听着,气的牙痒痒,“司徒姑娘,你别不识好歹。” “好歹?”挑眉看向顾书浔,司徒新月翻身下床,一步步冲着门边走近,她一边走一边冷笑,“那六皇子你倒是发说说,你算是好,还是歹?” “当然是好。” 理直气壮的说着,顾书浔快速进了房间。 也不管司徒新月的反应,他直接坐在椅子上,一边抬手为自己倒茶,他一边开口。 “听说你为安宁县主传了内功,替她打通了七经八脉,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我来瞧瞧你情况如何?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呵……” 听着顾书浔关切的话,司徒新月不禁轻笑。 从小活到这么大,除了她扮做温雅的时候,冥九曾经关心过她,其他的时候,从未有人给过她半点关怀。 包括司徒廉在内的所有人,都只关心她的事情能不能办好,却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开心,又是否会有危险。 她是声名显赫的新月夺,也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杀人魔头。 没人会关心她。 可是,冥九、顾书浔……他们两个,将问候的话说了出来。 司徒新月自认不是个对感情敏感的人,可是,这些话落在她的心上,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夜天绝和夏倾歌。 她会忍不住想到,那日夜天绝说:若是冥九还活着,也会对她好。 一时间,她心里暖暖的,却又带着些压抑。 翩然坐在椅子上,司徒新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猛地抬头一饮而尽,仿佛要用这些茶水,来浇灭她心中所有的焦躁烦恼似的。 之后,司徒新月才侧目看向顾书浔。 “六皇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里还有别人?” “别人是没有,但是不是别有用心,就很难说了,”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冷的声响,司徒新月冷声继续,“我手染鲜血,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实打实的小人,是个残忍的杀人魔头。你们的心里,大概是恨不能我死的吧?关心我……不觉得假吗?” 司徒新月的话说得很直白,顾书浔倒也没有否认。 看向司徒新月,他轻笑。 “看来,司徒姑娘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 “你的确手染鲜血,让人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像本王这样的正人君子,还是懂的就事论事的。你杀了人,那是你的错,可你帮了安宁县主一把,这也是事实。两件事对错明了,不该混为一谈。所以,现在关心你是应该的,不存在假与不假之说。” “……” “当然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你觉得这关心虚情假意,也不能将矛头对准本王,毕竟……真正想来关心你的不是本王,而是安宁县主。” 听着顾书浔的话,司徒新月不禁愣了愣。 “夏倾歌?” “嗯,”顾书浔点头,“我去他们院子的时候,正好见她和夜天绝谈心,她想来看你,奈何夜天绝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所以不许。他们两个情深似海,你侬我侬,左右不论谁来都免不得一场担忧,索性夜天绝就让我过来了。” 邪笑的说着,顾书浔的身子微微前倾,又靠近了司徒新月两分。 “怎么着,司徒姑娘就这么看不上本王?也看不上本王的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