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从别院离开后的所有事,包括被俘,以及古瑟如何救她的事,乃至于古瑟会驭兽的事,都告诉我了。之后,我让她留在别院休养,她又说司徒廉绑她,可能会有利用之心,留在这会对我不利。” 简若水看着夏倾歌,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么说,不好吗?” 若是遮遮掩掩的,不才有问题? “这么说固然好,但问题就在于,这么说太好了。” 不用夏倾歌开口,司徒浩月就替她回应了简若水的问题。 “司徒新月是司徒廉带出来的,从出任务开始,她就对生死看的很淡,一直到认清对冥九点感情之后,她整个人身上,更带有一股看透红尘俗世的淡然。她我行我素,不会轻易表露感情,她做的事,更是愿意说的说,不愿意说的便轻描淡写带过,没人能逼问。可是这一次,她偏偏将去与回的经过,都表述的很详细,更站在丫头的立场上考量,将话说在了明面上。这看似是没什么不妥,反而处处为丫头好,可是这与她平时风格截然不同。这里面,透着心计的味道。” “心计……” 低声呢喃着,简若水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沉重。 “是啊。” 司徒浩月沉沉的叹息,心里边也更多几分不安。 片刻之后,他才低声道。 “人对未知的事,会心存防备,对异己的人,会心生疏远。可司徒新月三言两语,却破除了丫头的防备和疏远。若是我们之前没有怀疑和猜测,依照丫头的性子,就算是念着冥九的感情,念着司徒新月为她传输了那么多的真气内力,她也必然会与司徒新月亲近。这,或许就是司徒新月所求的。” 至于之后司徒新月要做什么,那就很难说了。 反正后患无穷就是了。 司徒浩月所说的,正是夏倾歌所想的,她缓缓点头。 “司徒说的在理,我就是觉得,这次司徒新月回来,说话办事都太完满了。而且,我感觉得到,有一次我在提到冥九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化很大。我的直觉是,问题可能出在冥九身上。” 只是,到底是什么问题,她就不知道了。 但夏倾歌有种感觉,或许之前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司徒廉手下的冥灵,或许真的在司徒新月的身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