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徒莺莺的事,轩辕文一无所知,可是他了解夜天绝。 水长老的话,听起来就不太对味,加上夜天绝语气不善,轩辕文若是再听不出这其中有事,那也太傻了。 看着水长老,轩辕文淡然浅笑。 “长老,我也很好奇,你这是想找王妃娘娘谈什么?” 接连被质问,水长老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眸光扫过夜天绝,之后才落在轩辕文的身上。 “这很重要吗?” “当然,”对上水长老的眸子,轩辕文缓缓道,“人生在世,生死有命,有人活着生不如死,有人死了却还永远的活在人心里,相较而言,本宫更希望成为后者。这世上有很多事,有可为有可不为,若是真的要因为本宫的事,让长老对王妃娘娘有所刁难,那这病不治也罢。” 轩辕文的话,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水长老听着,眼神微暗。 “公子年轻气盛,不知生命可贵,现在说的大义凛然,置生死于度外,可真的死到临头的时候,只怕会后悔。更何况,就算老头子我要刁难,也是刁难夏倾歌,而不是你。” “呵……” 听着这话,轩辕文只是清冷一笑,那笑里带着浅浅的嘲讽。 看着水长老,轩辕文摇头。 “人都说年岁越大,阅历越丰富,这眼睛就越毒辣,能够心明眼亮,看事通透。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长老年过古稀,却还没能逃过轻看别人的荒唐桎梏,枉度岁月,这可不好。” 说着,轩辕文缓缓看向夜天绝。 也不管水长老的反应,轩辕文只淡淡的开口。 “早知道我这次前来,会引来这么多的风波,我就不来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还没怕过。” 听着轩辕文这话,夜天绝心里若说真的没有动容,那是假的。 毕竟,面对生死,轩辕文还能为夏倾歌考虑,这不容易。 微微点头,夜天绝道。 “你先回房休息吧,之后有什么进展,我再让人告诉你。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希望的。” “我懂,累了,先撤了。” 说着,轩辕文便出了花厅。 正巧轩辕文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安排妥当赶过来的夏倾歌和素衣,也没对夏倾歌说什么,轩辕文直接让素衣带自己去住处休息了。 这样子,让夏倾歌有些疑惑。 她大步进了花厅,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快速走到夜天绝的身边,夏倾歌低声开口,“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对于夏倾歌,夜天绝鲜少瞒着什么,今日的事也没有瞒着夏倾歌的必要,夜天绝索性就当着水长老、云长老的面,直接将刚刚的事情都说了。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摸黑,很客观,很直白。 夏倾歌听着,不禁微微蹙眉,她的目光也缓缓落到了水长老的身上。 “水长老,医者济世为怀,仁心仁德,能治的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是尸蚕,想来长老也研究许久了,对此颇有兴趣,想要攻克。既如此,咱们也别卖关子了,长老想跟我谈什么?又有什么条件,才肯出手救轩辕文?” “你倒是直白,你就不怕我威胁你?” 水长老开口,语气不善。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没好气的瞪夜天绝,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夜天绝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当然,若是轩辕文还在这,也免不得要有这待遇。 夏倾歌看着,不由的笑笑。 “正所谓关心则乱,我家王爷说来也是担心我,若是他有唐突之处,还请长老见谅。我家王爷直爽,对事不对人,有些误会说开了就好,想来水长老也是这样的人。水长老德高望重,威胁我一个后辈晚生的事,你断然做不出来,这点我很放心。长老,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哼,算你看的明白。” 说着,水长老还不忘瞪夜天绝一眼,没好气的挖苦道。 “不像有些人,人人都道睿智无双,却连最基本的事情都看不透彻,还冷言冷语,带动旁人引事生非。” “是,长老教训的是。” 夜天绝从善如流,倒是直接认下了,一点辩驳都没有。 对他来说,这不丢脸。 只要水长老肯好好的,不为难夏倾歌,那就是最好的。其他的,于夜天绝看来,都不重要。 水长老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过,他倒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