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老这一问,让皇甫霖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毕竟他出现的的确及时。 因为皇甫宁一出来,皇甫钺就去通知他了,他就来了。 眉头紧锁,皇甫霖眼神寒厉。 “凌霄阁有明岗暗哨,想来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凌霄阁暗中守卫的眼睛。只要单管事将人找来,那事情是怎么样的,也就能真相大白了。既如此,我们又何苦在这里唇枪舌战?这不是平白让一些心思诡秘的人得了便宜?” 这话,皇甫霖是冲着夏倾歌去的,其攻击意味明显至极。 可惜,夏倾歌压根不接这一招。 不论皇甫霖怎么说,也不论他怎么急,那都不关夏倾歌的事。她只要知道,皇甫宁已经上钩咬上了皇甫霖,她可以稳坐钓鱼台,隔岸看好戏,那就够了。 这趟浑水,她掺和的已经差不多了,自然不愿再涉足。 夏倾歌不开口,皇甫霖的指责和谩骂,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作用。 这让他气结。 可更让皇甫霖气的,是紧接着单意说得一番话。 见夏倾歌不开口,被点到了名字的单意,自然也不好再不出声。他微微上前两步,看向皇甫霖,脸上露出些许为难。 “皇甫公子想要通过暗中守卫证明自己的清白,与下毒之事无关,只怕不易。” 听着这话,皇甫霖脸色铁青,他极力克制着怒意。 “为何?” 单意也不绕弯子,“这凌霄阁暗处里的确守卫众多,可他们看到的也不过是明面上的人和事,至于皇甫公子与皇甫小姐暗地里是否说过什么,那他们是瞧不见的。毕竟,这凌霄阁有回廊、有包厢,护卫与众人都有距离,而下毒杀人的交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事存不存在,真的很难说。” 单意这话自然是实话,可是,这却无异于将皇甫霖置于了更尴尬的境地。 一时间,他竟也无法找出有利证据辩驳。 毕竟就像单意说的那样,下毒杀人的交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甚至于不过是一句耳语,一个眼神的事…… 皇甫霖心里恨得要死。 偏生皇甫宁还不安分,皇甫霖所有的为难,在她眼里都是活着的希望。 看向皇甫霖,皇甫宁急忙又道,“大哥,你可不能害我,事情都是你让我做的,若不是你,我怎么敢在凌霄阁做这么大的事?” 听着皇甫宁的话,皇甫霖气的发抖。 “你闭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初要不是皇甫宁折腾,他们怎么可能惹上夏倾歌,若不是与夏倾歌为敌,他又何至于和她针锋相对?今日,若不是皇甫宁因为难忍一时之气,来找夏倾歌寻仇,更用了那么蠢的下毒手法,又怎么会被云长老抓个正着?刚刚,更是因为她不识夏倾歌的挑拨,让他也卷进了这场是非里…… 拳头不由的握了握,皇甫霖现在恨不能杀了皇甫宁。 可现在皇甫宁哪管得了那些? “大哥,我是个一根筋的,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你让我做的事,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 “哼……” 皇甫霖闻言,不由的冷哼,他看向皇甫宁眼神犀利,那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整个人沉稳下来,皇甫霖看向一旁的单意,快速开口。 “单管事的,凌霄阁有凌霄阁的规矩,同样,我皇甫家也有我皇甫家的骄傲。虽然单管事说了,通过暗处守卫并不容易证明我没有指使皇甫宁下毒毒害战王妃,但是,到目前为止,除了皇甫宁的一面之词之外,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下毒事件的幕后主使,不是吗?” 单意听着皇甫霖的话,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事情就简单了。” 冷眼扫过夏倾歌和水长老、云长老,之后又看向皇甫宁,皇甫霖的眼神淡淡的,有几分气定神闲,置身事外之态。 很快,皇甫霖就开了口。 “那这件事就由单管事的查就是了,若是能够证明一切是我主使,那我和皇甫家自然一力承担该承担的一切,绝不推搪。可若是找不到证据证明一切与我有关,那怎么处置皇甫宁,直接公事公办就好。” “即便这事不是皇甫公子主使,也与皇甫家脱不开关系,皇甫家……” “有件事,只怕单管事还不知道。” 知道单意要说什么,在他开口的瞬间,皇甫霖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微微勾唇,皇甫霖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