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徒家的人就到了七七八八。 眼下司徒家一共有八房人,但是,许是因为家主不在的缘故,或者心里还有别的判断的缘故,这些人并没有来齐。尤其是除了三房六房来的是当家人之外,其他房派出来的,多半都是公子。 是以,一屋子人里,除了几位长老之外,别的人瞧上去,倒都还挺年轻的。 只不过,年轻就有年轻的弊端:不够沉稳。 各房的公子,在看到夏倾歌的时候,眼神几乎毫无例外的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有打量、有惊艳、有玩味、有欣赏、有担忧,各不相同。 夜天绝不喜欢这种目光,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不喜欢任何男人,这么看夏倾歌。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将夏倾歌藏起来。 心里想着,夜天绝揽着夏倾歌的手,不禁微微收紧。 夏倾歌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轻轻的拍了拍夜天绝的手,让他安心。正巧这时候,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岚两个人,相伴着走了进来。各自行了礼,招呼了人,之后他们两个直接到了夏倾歌和夜天绝的边上。没有任何的避讳,他们直接坐到了两人身边。 只是,因为之前有过“争吵”,对于司徒浩岚和司徒浩月,夏倾歌显得并不大热情。 倒是司徒浩月,一直厚脸皮的和夏倾歌说着。 至于风长老的敬酒,以及各房对夏倾歌的试探和询问,司徒浩月能帮忙拦的,也多半都帮忙拦下了。司徒浩岚同样也是,只不过,相比起司徒浩月来,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落寞的感觉,所以即便有所表现,也不会显得那么主动突兀。 因为司徒浩月的缘故,夏倾歌和夜天绝两个人,明明是接风宴的主角,却显得很低调。 就是话,也说不上几句。 司徒家三房的老爷司徒帆,瞧着司徒浩月的模样,不禁凝眉。 “浩月,你今夜的话,可着实不少。连带着王爷和王妃的话都抢了,也太没礼数了,这可不是司徒家的待客之道。” 司徒帆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过,司徒浩月会在意? 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司徒浩月慵懒的打了个酒嗝,之后才看向司徒帆,“三伯,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失了司徒家的礼数了?怎么就不是待客之道了?我和王妃关系好,平日里就这么相处着,她今日是心里不痛快,埋怨我了,我讨好她点,多帮她说点话,怎么了?我又没有胡说,你们问的,你们想要知道的,我不都说了?怎么着,三伯不满意?” 说着,司徒浩月又打了个酒嗝,佯装醉意朦胧。 这胡来的一套,倒是让司徒帆一时间,有些不好开口了。正寻思着,司徒帆就听到司徒浩月又道。 “再说了,谁是客?谁是客?” “……” “王妃祖上是司徒岳华,去往天陵之后,隐姓埋名,改名岳华清。说来,王妃这才是司徒家里嫡出的血脉。你们一个个的,又都充什么嫡系血脉?说来,不过是糊弄人罢了。王妃回来,这不是回来做客,而是回家了。倒是你们,一个个鸠占鹊巢,心思叵测,那嘴脸让人瞧了难受,瞧了作呕。” 冷冷的说完,司徒浩月一仰头,又喝了一杯。 那大醉的模样,倒是极像。 司徒帆听着司徒浩月的话,脸色铁青,“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来人……” “三叔,这么动怒做什么?”淡淡的看向司徒帆,司徒浩岚一边看着司徒浩月再继续喝酒,一边轻声开口,“浩月今日心情不佳,多喝了两杯,人已经醉了,他说的也不过是醉话而已,三叔何必跟他计较。认真了,反倒是失了长辈的威严,落得下乘。” “你……” “好了,”风长老见司徒帆要翻脸,适时的开口,“神血圣女回归,于司徒家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今日的接风宴,本是一家欢喜的,何苦因为点口舌之争,而伤了情分。” 说着,风长老缓缓看向夜天绝和夏倾歌。 “王爷、王妃,司徒家都是直性子的人,不会拐弯抹角,说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风长老和稀泥,不过,这事他做的也不算用心。 司徒帆在司徒家里,也算是另类,他能力不及,医术不怎么样,但是脾气不小,而且很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这些年里,除了六长老古长老与他关系还算不错之外,家中的人,少有与他能相处和睦的。所以,风长老对他,也没什么维护之意。 至于夜天绝和夏倾歌,风长老对他们,更没什么维护之情了。 只要能把他们留在司徒家,一直到家主出关,那风长老的任务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