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疼痛,以及强烈的窒息感,打断了缪凤舞所有的话,那一瞬间,她的眼里蔓延开来的,只有恐惧。 她的瞳孔,在恐惧中不断放大,一直到死。 缪凤舞做梦都没想到,夜天绝居然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他连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就敢这么动手杀人。 若是知道事情会这样,她可能也不会这么冲动行事。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等她害怕,悔不当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风长老、墨桐两个人在听到动静,说夜天绝和司徒浩月来了缪凤舞这的时候,便知道事情不好。缪凤舞在司徒家虽然无足轻重,可是,她只要一日还是司徒家的人,风长老就有义务护着她,这是司徒家的脸面。风长老害怕夜天绝乱来,让司徒家的名胜有损。至于墨桐,则完全是担心风长老过来后,会找夜天绝和司徒浩月的麻烦,进而有些担心。 两个人没敢耽搁,都带着人,匆匆的到了千秋苑。 只不过,他们晚了一步。 等到两个人带着人到的时候,缪凤舞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至于夜天绝,则坐在尸体旁边的椅子上,拿着素帕,漫不经心的擦着他的手。 那样子,仿佛他的手,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至于司徒浩月,则在一旁喝茶。 风长老看着缪凤舞僵直的身体,眉头紧锁,他迅速转动的轮椅上前,“战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长老应该清楚。” 风长老自然知道,夜天绝对缪凤舞下杀手,多半和夏倾歌有关。可是,即便如此,夜天绝也太不把司徒家放在眼里了。 眼神暗沉,风长老道。 “舞姨娘怎么说也是司徒家的姨娘,曾为司徒家诞育子嗣,战王爷这么出手杀人,未免太不把司徒家放在眼里了。” 即便坐在轮椅上,可是,风长老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功夫不弱。 他动怒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气势来。 只不过,这可震慑不到夜天绝。 尤其是,因为夏倾歌还昏迷不醒,状况如何还难以确认,这个时候,就算风长老要撕破脸皮,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皮。为夏倾歌报仇,势在必行,谁也拦不住。区区司徒家的脸面,他何曾看在眼里过? 淡漠的对上风长老的眸子,夜天绝冷笑。 “风长老,你也别跟本王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本王不吃那一套。缪凤舞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要她的命应该不应该,风长老比我更清楚。既然你们司徒家管教不好家里的人,那本王不介意亲自动手。正好,也叫你们司徒家的人知道知道,本王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揉捏的。而本王的王妃,也不是谁都能碰的。谁动她,谁死。”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从夜天绝的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又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一时间,风长老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少。 “战王爷好大的脾气。” “这话说的对,”随手将素帕扔在缪凤舞的尸体上,夜天绝迅速起身,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意,“本王就是脾气不好,更杀人不眨眼。所以,还请风长老把话传下去,以后谁想在暗中给本王使绊子,或者想谋害本王的王妃,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去承担后果。” “你……” “还有,风长老也记好了,凡事可一不可再,这种事本王不希望再发生。人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来有些事,风长老和本王一样心知肚明,眼下只是不说破罢了。要是风长老还愿意维持着现状,那就好好约束自己的人,否则本王撕破脸皮,会毁了谁,又会毁到什么地步,那就不好说了。” 话音落下,夜天绝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再给风长老,他扫了墨桐一眼,之后便迅速离开了。 那潇洒的模样,哪里像是在司徒家,那根本就像是走在自己的地盘上。 风长老瞧着,脸色更难看了许多。 夜天绝走了,司徒浩月并没有跟着,他看着风长老的模样,随手将茶盏放到桌上,这才开口。 “风长老,你也别动怒,战王爷就是这个脾气。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今天的事也怪不得他发火,说到底也是舞姨娘不长眼睛,动了不该动的人。人这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仿佛都有天命所控,可又何尝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舞姨娘找死,还能怪人家送她上路?” 司徒浩月的话,说的凛然,一点都不好听。 不过,风长老却也知道,今天的事缪凤舞做的的确不对,一旦夏倾歌出了意外,那她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