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敌军,在雷声大雨点小的进攻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偃旗息鼓。
等杀声停止的时候,吴年的眉头早已经抚平。
“他们不是要攻打大营,而只是袭扰。今天晚上,会很难过。而明天可能会更难过。我们的粮路、后方,都会遭到袭扰。”
吴年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神色平静道。
近臣们眉头皱起,这似曾相识的战术,不就是我朝在辽东对付蒙元人的吗?
这可不好办了。
用刀砍人十分爽。
被砍就十分不爽了。
北条氏政却是镇定从容,笑着拱手说道:“在陛
吴年眉头一挑,看了一眼北条氏政。笑骂道:“北条卿。你这是阿谀奉承吗?”
“不。臣的话,没有半分虚假,都是真心实意的。”北条氏政肃手而立,很认真的说道。
吴年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下令道:“没办法了。这座大营内,有三个千户的战兵。分成三部。”
“轮流值夜。当杀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除非真的短兵相接,否则没有轮到值班的战兵,继续睡觉。”
“是。”北条氏政拱手应是。
随即,近臣们大多离开了,只有少数值班近臣留下。吴年解了披挂,进入后帐,搂着宠妃继续睡觉。
这一夜,真是不眠之夜。
每隔一段时间。大营外就会响起喊杀声,虽然是雷声大雨点小。
虽然吴年下令,没有值班的战兵可以安稳睡觉。但包括吴年本人,都是没睡好。
虽然不用起床,不用披甲。但在杀声之下,一点也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天快亮了。
山林之中夜行性的飞禽走兽开始归巢。日行性的飞禽走兽,摩拳擦掌,准备出动。
一座小山上。
埋伏着一支两百人的人马。这支人马是土司兵,为首的是一名土司的大将,名叫黑雄壮。
黑雄壮人如其名,黑的仿佛焦炭,壮如熊虎。
经过一夜折腾,黑雄壮也是累了,双眼充斥着血丝,但是精神头却是极为亢奋。
他站在石头上,面对麾下兵马,大笑道:“经过这一夜折腾,汉军肯定像是在女人肚皮上消耗完精力的男人,是软脚虾。”
“只要按照杨土司的办法做。我们就能守住云南。等汉军败退。我们就能抢光对汉军阿谀谄媚摇尾乞怜的土司的土地、金银、女人。”
“兄弟们。美好的未来在等我们。欢呼吧。”
说到这里,黑雄壮振臂高呼,脸上布满了狂热。
“嗷嗷嗷!!!!”二百名土司兵立刻举起了双臂,大声回应,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与渴望。
过了一会儿,黑雄壮率领人马离开了这里。
经过一夜折腾,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完毕。附近都是汉军的小军营,得尽快离开,被包围就完了。
...........
天亮了。
汉军大营内。火头军打着哈欠,没了往日的精神,有气无力的埋锅造饭。
大内侍卫们轮流吃了饭后,交班继续守卫。
今天是个大晴天,昨天下的一场雨,虽然让道路泥泞不堪,但这点困难不算什么。
正常情况下,汉军应该拔营开寨了。
但是军官们没有收到出兵的命令。
中军大帐内。吴年穿着龙袍坐在主位上,近臣与王贵分开两旁站在下方。
所有人都无精打采。
要不是怕君前失仪,早就哈欠连天了。
“看来都没睡好啊。”吴年笑了起来,然后让太监下去沏茶。
茶与咖啡,可都是提神的好东西。等一盏茶喝完之后,吴年也精神了一些。放下茶盏说道:“北条卿说的对。游击、袭扰,寡人才是行家。”
“无论是谁出的主意,都是班门弄斧。”
王贵与近臣们都是精神一振,抬起头来,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我们的君父,从没有失败过。
吴年笑着继续说道:“云南的地形,与辽东很相似。但是对方没有寡人当年的优势。”
“寡人是炎汉子孙,以抗衡外敌起兵的。百姓向着寡人。”
他昂首挺胸,说不出的骄傲。
此生无悔入华夏。
“按照这个情况。直扑大理城,是不成了。”
“第一。派遣出使者,让归顺寡人的土司回去驻地。互相联络,打探消息。袭击楚国的游击队。杀。一点点的清理,一点点的杀了。占领所有的山林。”
“第二。把所有的皇城司探子全部派遣出去,壮大情报网。无论是金钱还是女人也好。腐蚀忠诚楚国的土司的重要人物。或掀起叛乱,或探听情报。”
“二者相辅相成,全面蚕食云南。”
“第三。寡人也不给他们继续吵闹的机会。大军回军朔滇城休整。汉军配合忠于寡人的土司出兵。”
吴年抬起头来,声音洪亮,语气充满了镇定。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游击。
什么是游击。
只是围点打援,只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吗?
都不是。
还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