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天的战事,部分汉军觉得不满意。以楚军的战斗力,我们没能一天攻破城池。 真是丢了大脸了。 明天得加把劲才行。 但对楚军来说,那简直要崩溃了。 当汉军退走的那一刻,楚军战兵立刻垮塌了。 有战兵当即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然后倒在尸体上就睡着了。 有的战兵瘫坐在城墙上,双手掩面,发出了哭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有的战兵沉默的喘息着,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大将、军官们站在城头,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有人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正平一直站在城头,看着这场战斗从开始到落幕。 现在的他。心中只剩下了绝望。 “唯有战死沙场了。” 虽说料到了结局,但傅正平还是竭尽所能。他摇了摇头,甩开了所有包袱,大叫道:“快。快站起来救治伤兵。收拾重甲、兵器。尤其是重甲,能保住你们的命。” “火头军,快上饭。” 在傅正平的统率下,楚军战兵稍稍振作,然后按照命令行事。 汉军大营内。 吴年率兵回到了军营,下达了与傅正平类似的命令。只是汉军条件比楚军好了不知多少倍。 有高度酒精消毒,羊肠线缝合伤口。 上好的跌打酒多的是。 以及最主要的,医术精湛的大夫。 受伤的战兵,还有营养丰富的菜品。每顿饭至少有三块肉、半个鸡蛋。要是谁敢克扣战兵口粮,只有一个下场。 吴年没有立即回去吃饭,先巡视了一下,特别看望了一下伤兵,然后才回转到了大帐,与王贵一起用了晚饭。 酒足饭饱之后,吴年用绣花针剔牙,抬头对王贵说道:“今天这一拳头,打的狠了。” “要是情况好。晚上他们就应该内乱了。” “而内乱一般在下半夜。上半夜战兵睡觉。下半夜分出五千人守夜。如果发生情况,可以立刻出击。” “兄弟。天津只是一道门槛儿。楚都也只不过是一条小沟渠罢了。” “河北是寡人的了。” 说到这里,吴年也不免有些激动。 从辽东小兵到华夏皇帝。 我的这一生。 可真精彩啊。 “恭喜陛下。”王贵笑着说道。 ............ 傅正平也怕有人打开城门。他对城门的防守,做了细致的安排。其中城北、城西、城南三个方向,由九位将军负责。 三位将军负责一座城门,互相监视牵制。 他自己坐镇城东,吃睡都在城门楼上。 从战术安排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但他自己也没信心。 “哎。”傅正平沐浴更衣之后,叹了一口气,躺下睡觉。 “杀!!!!!!!” 不知何时,傅正平耳中响起了喊杀声,声势颇大。他立刻睁开了眼睛坐起,大声说道:“来人。为我披挂。” 亲兵有些慌张,但还比较快速的帮傅正平穿戴好盔甲,挂上佩刀。傅正平走出了城门楼,先看了看城东城墙。 没有任何变故。 随即他越过了城门楼,看向城中。顿时心凉,继而身体都僵硬了。只见城西、城南、城北都响起了喊杀声。 九个将军互相监视牵制,难道全反了? “杀!!!!!!” 正在这时,傅正平听见了汉军大营方向,传来了高亢的喊杀声。他身躯一抖,艰难的转过身去,看向汉军大营。 黑夜中,也不知道多少汉军扛着简陋的梯子,猛冲而来。 汉军的行动很快,显然吴年早有准备。 “太自信了。他知道自己的威力,也知道楚军的虚实。”傅正平惨笑了一声,大夏将倾,无力回天了。 “将军。怎么办?”亲兵慌乱了,张口问道。 傅正平转头看了看亲兵,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军官、战兵。这是守夜部队,城下兵舍内睡觉的战兵,还在紧急集结之中。 傅正平说道:“所谓天命。吴年说的未必对。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穷途末路了。” “你们都是我的兵,我不忍你们做无畏的抵抗了。自便吧。” 说罢。傅正平没有任何征兆的,在亲兵们猝不及防下,双手攀附女墙,向下一滚,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