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砒霜之类,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
宁雪从离开衙门之后,便被多方人马关注,其中便有张家药材铺子的东家以及青天大老爷。
他们听着手下传回来的消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毕竟只有三天时间,她想要救人,早该调查了。不调查,寻求直荐路,也早该去请命了。
哪里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客栈呼呼大睡,安稳得连门也不关。
相对于胡乱猜测的青天大老爷,张记药材铺子的东家,则下意识的认为。
宁雪身后根本没有后台,以前完全是吓唬他们,现在她放弃了药材铺子那伙人了,早已不做无谓的挣扎。
但是那丫头有着华佗般的医术,他一定得想办法弄到他这边来。
若是不从,哼,那直接毁了吧。
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在这玉城的医药界里,他要称第一。
正在众人猜测时,宁雪从客栈出来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毫不犹豫前往县衙,举着鼓槌,敲击鼓面。
鼓声浓重,喊冤千里,绵延不绝。
青天老爷正在县衙猜测宁雪身后是否有贵人相助,听到外面的击鼓声,直接蹦了
起来。
“来人,快去看看,是谁在击鼓鸣冤。”
身旁的衙役一听,领命出去。半晌之后,衙役上报,众人便知,是宁雪来了。
青天大老爷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心中划过万千思虑,抓起桌上的官帽便向外冲去。
“快传!”
很快宁雪与那母子两重新被带到了大堂。
一阵威武声之后,青天大老爷坐在高堂官椅上打量着宁雪,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斟酌,装模作样地询问。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民女宁雪,唐家村人士,状告张家药材铺子东家,以威逼利诱强迫张强,陷害我宁家药材铺子。”
他没有告张强,而是状告了他幕后主使人。
“哦?那你可有证据?”
“民女有,在门外。”
“好,带上来。”
门外等着的士兵把那美貌的女子以及设计让张强染上赌瘾的人带了上来,当然那个中年大夫也逃脱不了。
“大人,这个人是赌房的伙计,他是受张家药材铺子东家的指示,让张强引上赌瘾,欠下巨额债务,伙同张记药材铺子的大夫逼迫张强给他媳妇的药碗投毒。
而这个女人也是张记药材铺子的东家专门从黑市买来勾搭张强…
…”
宁雪述告一番,将她调查的情况娓娓道来。
青天大老爷看着底下站着的人,脸色阴沉。
其实他们一直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张记药材铺子的东家。
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已经通知他了,并且还得了巨额的银财,现下他们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没想到,只过去了一个上午,这女子竟将这件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她身后有人是真了,而且后台之人也不容小觑,指不定真是王爷。
想到这里,青天大老爷与一旁的主簿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
看样子,他们的钱袋子是时候该舍弃了。临到此,未免有些心疼,毕竟用了这么久,还是有求必应的那种,如今却要割舍了。
青天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底下的衙役又高声威武。
“岂有此理,本府管辖之内,竟然还出了这些恶毒人,你们几个去将张记药材铺子的东家带上堂来。”
话音落下,急于表现的官差头头主动站了起来,领着几个手下大步向外走去。
跪在原地的张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给算计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运气差,没有自控力才染上赌
瘾。
没想到却是被眼前这个当成兄弟一样的人故意设局染上的,或许他们一开始目的并不纯,不光想让自己染上赌瘾,还想让自己家破人亡。
这是对自己有多大的仇,有多大的怨才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
细想心惊,再想顿感绝望,想到今天木板上妻子的尸体以及小猫一样的儿子。
张强一双眼睛变得猩红无比,整个人犹如疯魔一般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撕心裂肺地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故意让我染上赌瘾,害得我家破人亡,亏我还把你当兄弟,悔不当初啊!”
吼完之后,又转头望向一旁的美貌妇人,扬手猛扇了一巴掌,双目猩红,怒指着她。
“还有你,你这个毒妇,你,连你也是故意接近我吧。
我就想啊,我这么烂的人,怎么可能得到你,亏我还沾沾自喜,自命不凡。我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