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永聪本就比沙德中个子高,在家又长年干农活,就算是读了大学也是一天到晚四处奔跑着送咖啡。
所以他身体的强壮程度根本不是沙德中这种喜欢享受的小白脸能够比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上前压住沙德中,就能令对方无力反抗的根本原因。
被揍了一顿,又屈辱的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放回原来的位置,沙德中终于老实了,或者说他没料到卢永聪竟然胆大到敢不管不顾的在火车上揍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使他明白他在卢永聪手里压根讨不到半点好。
但如果这样就认怂,那也不是他沙德中的风格。
火车行驶中,左右两边的车厢不时有细细碎碎的说笑声传来,唯有他们的包厢安静如鸡,除了沈兰欣和卢永聪偶尔响起的翻书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
就连沙德中一开始拿出来的那包瓜子,也安静的躺在下铺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粉衣女孩抱着膝盖坐在下铺的一头,沙德中沉着脸屈膝靠在另一头。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沙德中起身穿上鞋往外走,粉衣女孩抬头看去,张嘴想问他去哪,只是不等她开口,沙德中人已经不见了。
而对面看书的沈兰欣和卢永聪两人连眼皮都没撩一下,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中的书上面。
但没想到过了大约十分钟,沙德中居然带着列车员和火车乘警过来了。
“就是他,刚刚就是他施暴,我胳膊、腿和肚子都挨了他的打,太狠了,我就从来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人。”
沙德中边说边气愤的撩起上衣的下摆,让列车员和乘警看他肚子上的伤,还转过身让他们看后背。
对,后背也有,而且后背的青紫还特明显。
卢永聪没往他脸上招呼,就专门打在了他肚子和后背,至于腿,那是后来他用脚给踹的。
乘警瞧着沙德中不像在说谎,而且还专门拿了他京都大学的学生证给他们看,不得不说,好大学的名字有时候在取信于人方面真的很管用。
最起码乘警和列车员都因为他的学生证跟着他过来了。
至于事实如何,那要调查过才能下结论。
“你出来,人是你打的吗?”
乘警抬手一指卢永聪,口气听起来特别冲。
沈兰欣面带担忧,沙德中得意洋洋,卢永聪倒还好,并没有因为乘警的态度而不知所措,他从容的起身走至门口,对乘警和列车员道,“我是打了他,但是他先找的茬,他把我们的东西扔到地上,并且还言语挑衅,我气不过就上前跟他打了起来,而且挨打的不止是他,我也被打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是你单方面对我进行暴力殴打,我根本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你。”
“你还手了,只是因为你打不过我而已。”
“卢永聪”
“好了,都住口。”
乘警大喝一声,两人同时闭上嘴。
从他们的争吵中乘警提取出一条重要信息,“你刚刚是不是叫他名字了?这么说你们俩认识。”
不等沙德中开口,卢永聪点头道,“对,我们是同学,之前发生过一点小矛盾,今天坐车恰好碰到在一个车厢,本来谁也不用理谁的,可他偏偏跑我们面前找存在感,把我们一袋子吃的全扔到了地上。”
列车员探头往车厢内左右看了看,指着卢永聪问俩女生,“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俩刚刚打架谁先找的茬?”
沈兰欣抬手往沙德中的方向一指道,“是他,他先把我们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又说了些难听的话。以前他欺负过我,我们跟他有矛盾。”
粉衣女孩一听沈兰欣说“欺负”两个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扭头看着她,表情怔怔的。以至于列车员问她时,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车票和学生证都拿出来看一下。”
当乘警和列车员看到卢永聪和沈兰欣也是京都大学的学生证时,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至于另外一个女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没听说过的大专学校。
两人将学生证和车票还给三个人,再看向沙德中时脸色就不太好,“你在说别人打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你先挑的事?打人是不对,但挑事更不对。你们俩作为国内最高学府的学生,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公共场合公然打架”
乘警巴拉巴拉的将两人训斥一通,最后又警告了几句,然后带着列车员直接离开了。
直到人走的看不见影了,沙德中才从怔愣中回神,脸色铁青的一屁股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
妈的,他跑这么一趟就为了让自己挨一顿骂?
纵然心里万分火大,但沙德中此时却不敢回车厢,他怕卢永聪报复,等他进去再关上门把他揍一顿。
不过姜兰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