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意眉头一蹙，掀开床幔，怒吼道:“你若是不能让我感受到爱意，那你此刻便去死。”
“老嬷嬷！把他……”
“夫人！”
男伶人忙起身，他掀开床幔，看了一眼娇媚的女人，道:“夫人，奴，再次冒犯了。”
老嬷嬷和丽珠守在门口，严禁其他侍女靠近。
蔡夫人近日心情不好，侍女们也是收进了折磨，如今不用留在寝殿伺候，个个如临大赦，纷纷离开了寝殿了及廊间各处，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此，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倒也没引起半点议论。
老嬷嬷掀开床幔，看向合着眼睛休息的女人，小声询问该如何处理那男伶人。
“杀了吧。”
蔡如意眼皮都没抬一下，便说出这句话。
仿佛是在处置一只野狗野猫。
老嬷嬷:“老嬷嬷便去处理。”
丽珠:“夫人，此伶人，是国公夫人安排的，是信得过的人，不如先留下来，来日或者可以用来对付王妃。”
蔡如意睁开眼睛，“丽珠，你忘记我阿娘受到的屈辱了吗？”
丽珠忙跪下，“是奴僭越了。”
蔡如意抬了抬手，老嬷嬷忙扶着着她起来。
“那人叫什么名字？”
老嬷嬷:“卓砂。卓正的小儿子。底子是干净的，安静听话。”
“卓正的儿子？”
卓正是国公夫人最宠爱的男伶人之一。
“罢了，便废了吧，作为寺人，留在身边吧。”
“我身边，也需要一些忠心的人。又卓正在阿娘那，相必他也不敢嚼舌头！”
“是，老奴马上去办。”
西园。
季九曦看完折子的内容，抬眼瞧向那个一脸无畏的婆子。
“佟嬷嬷，在你这里，本王很是是非不分呢。”
“几日不见，你竟然罗列了三十九条本王的罪过。其中二十八条关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