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礼节。
与季美月，他倒像个常人依赖阿姐一样一样依赖。
柔贵妃在世时，一定待他非常好吧，给了他足够的母爱，才会让他如此信赖柔贵妃的女儿，连带着子雅，都格外受有宠爱。
“季九曦，听说太后的嬷嬷来请你入宫了，是要带子雅一起去吗？”
“不是，子雅晚些时候随着阿姐一起去。”
“你……”
想问一些关于柔贵妃的事情，到嘴了却说不出来，怕勾起他的伤心事情。
关于柔贵妃的记忆，对他来说，只怕是又暖又哀伤的，稍稍触碰，便能引起很大的感触。
元笙一剥了一个荔枝塞进嘴里，心想着还是别问了。
两个人的关系，也还未达到坦诚的地步，问他这些事情似乎很不合适。万一搞不好，还惹他一通白眼，便是凭空又多出一件烦心的事情。
“你想问什么？”
季九曦剥了一颗荔枝喂她。
“我……哦，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要进宫了？时候也不早了。让太后等，好像不太好。”
“不着急，送你过去了，我再进宫。”
侍卫莫一立于门口，轻声道:“王妃，一切收拾妥当了。”
“好的，莫一，你看到小竹了没？”
“小竹在库房门口呢。”
“行，那我马上过来。”
小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李妈妈在一旁安抚她，说以后还会回来的，只是暂时出去住而已。
“小竹!”
元笙一走近瞧着她，“你……你眼睛，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这离开东园，不至于哭成这样！
小竹吸了吸鼻子：“十一娘，我刚想去把那罐子泡菜带过去的，想着你爱吃辣，便加些辣椒下去。”
“然后辣椒弄了眼睛！”
“可疼了，十一娘！”
说着，小竹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季九曦余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