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失心
“殿下的难得的温柔之色，全是给了她。”
阿樱:“凭什么，便是凭借着殿下喜欢她。”
“青萍，一些莫须有的念头，你便不要生出来。你若不死心，便想想蔡夫人如今的情况。”
“你比蔡夫人漂亮吗？你比蔡夫人有家世吗？你比殿下也有年少相伴的情谊吗？你对殿下有遭遇不测时相依为命的交情吗？”
“就算你有一些，都未必能让殿下看一眼，何况，你什么都没有。”
青萍顿时哑口无言，行个礼后便垂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下去了。
季九曦捧着鱼缸进了书房。
换了干净新鲜的水，又有了鱼饵，这两条小鱼似乎也不畏惧什么，便是开开心心的在浴缸里嬉戏玩闹。
蔡如意听闻殿下回了王府，便是亲自送了些糕点。
“如意，你的手还未大好，好好歇着。”
蔡如意行礼，“王爷，妾的双手便是为王爷而生的，若是不能给王爷准备膳食，便是无用了，废了便也是废了。”
“殿下，试试这些糕点，妾特意找了一些新的糕点，做了些新的口味。”
红栗糕，金桔枣糕……
每看到她满目期待的样子，季九曦拿起一块糕点，小吃了一口。
味道是酸涩奇怪的，不过，倒是有新意。
见他愿意吃一口了，蔡如意忙解释说这是栗子研磨成粉加入红、豆浆中，再加与粉面调制。
“殿下，你若是喜欢，我明日再做了送来。”
季九曦:“这些东西，太费心神了，你不必忙碌，好好照顾自己便是。”
“妾一直懂得照顾自己的，妾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王爷今日可要来北园用膳，妾让人炖了莲藕排骨汤。这个季节的莲藕，最是脆可。”
“妾还准备了一些清蒸鲈鱼，殿下，那鱼骨头，便都是挑出来的，鱼肉新鲜呢。”
“不必了，如意，你若是觉得烦闷无聊，可多与子雅聊天解闷。”
季九曦如今同她，就算是心平气和的说话，眼里也毫无怜爱之色，就连她主动伸过去的手，都被他悄悄拿开。
他给了人距离感，更是冷漠感。
“殿下!”
蔡如意跪于膝前，“殿下如今心里无如意，如意明白，可殿下缺连一点儿的陪伴都不愿意赠予吗？”
“如意，是犯了何错处，竟然惹得殿下这般嫌弃，还是妾得罪了王妃，惹得王妃不快了？”
“如意!”
季九曦起身站了起来，眼神疏离的看着她，“此事无王妃无关系!这是你我的事情。”
“我们之间，我已经说清楚了。你若实在忍不住多思虑，便是回北疆，也是好的。”
蔡如意抿着嘴角，昂着头倔着脖子看着他。
季九曦，他已经如此不给自己脸面了，便是随口提了一句王妃，他便急了。
他是宁愿把所有的指责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让人说一句王妃的不是。
蔡如意回忆着过往的事情，在数十年的岁月中，在未得他疏离时，他似乎也为这般在意自己，维护自己。
季九曦喊了阿樱进来，让阿樱送着她回去。
蔡如意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语气哽咽道:“九曦，你便如此厌恶了我了？王妃不在，你都不愿意与我说一会儿话？”
季九曦:“回去，如意，你我之间，若是见面会让你难受，增加你的痛苦，便是以后也不必再见面了。”
他未用什么重的语气说出这话，可是这话却让人透不上起来。
蔡如意跌坐在地，神情痛苦，泪珠簌簌流下。
她祈求以这种可怜的姿态博取他的同情，可季九曦抬脚便离开了，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
蔡如意哈哈哈嗤笑道:“阿娘说男子皆薄情，一旦心里没有了一个人，便是行着千万般的好事情，也是惹人讨厌的。”
“我不信阿娘，我觉得殿下不一样，可现在，殿下是一样的了。”
阿樱递上手帕子，轻声道:“夫人是伤心过度了，且回去好好歇着。”
“夫人，这哭哭啼啼，王爷最是看不得的。夫人当宽心。”
“宽心？”
“阿樱，你告诉我，我要如何宽心？”
“殿下到底喜欢元笙一什么？”
“她为何突然便把殿下的心带走了？”
阿樱行礼，“夫人。”
她伸手扶着蔡如意站了起来，道:“大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殿下是人，感情之事，便同常人一样，也会有任性的事情。夫人若要长久的留在府里，这些事情，还是需要忍耐。”
“没有王妃，也会有其他妾室。殿下，不可能永远心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