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早点回来
小竹告别元笙一后，便是一个人骑马离开了官邸。
阿晴等人并不知晓小竹是去南郡了，以为她是先回新锦了。
小竹一走，内院就安静了很多。
在那些侍女中，小竹是最热闹的，因着元笙一的关系，她也是最“肆无忌惮”的，常与元笙一打闹玩乐，她一离开，阿晴等人可不敢同她一样造次。
元笙一坐在案桌前，闲来无聊，便翻看起了一些闲文怪谈的册子。
册子记载，在凉城与襄成接壤之地，崇山峻岭的尽头，有一奈何江，畲族之人世世代代守护在奈何江边，护着奈何圣水。
“奈何圣水？奈何江？忘川水？”
元笙一放下册子，“阿晴，你可听过有季国有什么地方发生什么过稀奇古怪的事情？”
阿晴正在烹茶，盏了一杯茶水后，回:“未听说过。”
阿晴自幼在新锦规规矩矩的长大，这些奇闻怪谈，没听过也不足为奇。
元笙一便也不在问她。
“珍珠！”
“珍珠！”
元笙一高喊道。
珍珠正在外晾晒药材，听到她的声音，便立马进来了。
“贵人，有何吩咐？”
“珍珠，你坐下。”
元笙一展开册子，“我今天看了一些闲文怪谈的册子，昨几天也看了，都记载了奈何江这个地方，奈何江，你可听过？”
珍珠回：“哦，这个，听是听说过。
听说在凉城与襄城相接的山林之中，里面的奈何圣水有忘忧忘情的功效。”
“噗！”
元笙一刚入口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忘忧忘情，这么玄乎了吗？
这怎么可能！
忘川水忘情，不是电视剧的剧情吗？
不科学！
珍珠:“贵人，这可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奈何圣水，是真存在的。”
“不可能！”
元笙一擦了擦唇角的水，“这水，怎么可能有奇效！
若真是有忘记的效果，大概是含了某种毒素，麻痹了人的神经！可那要忘记，也是忘记全部。若是忘记部分，也是按着时间的顺序或者倒序，或是由近及远的忘记，或是由远及近的忘记。
不可能挑着内容忘的，只忘忧忘情，不可能的事情。”
阿晴困惑:“贵人，这奈何桥，忘川河，不都是生命穷尽的时候才经历的吗？”
“阿晴！”
元笙一拍了她一下，“那不存在的，那是古人对天神的想法。”
阿晴辩驳道：“贵人，可有医典籍记载曼陀沙华是可以唤人记忆的，而萱草，是可以令人失忆的。”
元笙一:“阿晴，待你找到那个医典，你给我瞅一眼，让我长长见识。”
阿晴知道元笙一这样的神情是肯定不相信自己的，她便说要去找江太医借书。
珍珠坐在一旁，见元笙一专注的看着册子，便道:“贵人，鬼怪之说，夫人如何看？”
元笙一:“世间无古怪，那是人心。不过有些小册子的记载的故事，还是可以看一看，陶冶一下情操。”
元笙一递给她册子，笑着说你瞧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讲的是个小姑娘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在忘川河上苦苦徘徊，不可进入轮回。”
珍珠:“世人，爱恨嗔痴，对凡间留恋，因而在忘川徘徊，不肯过桥。因而忘川之中，千万孤魂野鬼，日日嚎叫，这才使得忘川阴沉可怕。”
元笙一哑然，这珍珠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莫非被人辜负过？
“珍珠，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人？你为何留在殿下身边，以你才情、容貌足以嫁个好人家。”
珍珠恍然一笑，放下手中的册子，道:“贵人，于我而言，谈情是奢侈的，世人重色好皮囊，能有几人真心。”
屋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季九曦等人义举回来了。
珍珠便是起身作揖，“贵人，那我便退下了。”
珍珠是个极其美艳的女人，舞跳得很好，诗书礼仪都不缺乏。
想来是个家道没落的世家后代吧。
“你在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季九曦信步走来，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季九曦，我就是觉得珍珠这样的才情，去当教书先生也不错。”
“教书先生？”
紧随而来的卢子爽刚抿了口茶，便是一口茶水喷地，他叫喧道：“贵人呐，你可以不要有这些耸人听闻的想法吗？哪有女子有教书先生的！”
“卢子爽，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看事通透的，不拘小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