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可是太心急了一些？
季九曦放下手中的书册子，凝紧眉头，道:“她经常这样胡来吗？”
佟嬷嬷回道:“蔡夫人确实爱听曲子，但此前都是园子里面听曲子，西侧妃说也没影响旁人，便是没有说教。
此次是第一次在园子门口听曲子，整个王府的人都晓得了。”
季九曦:“你去告诉她，若是王府待得闷烦了，便回北疆去。”
正好的时光，在园子里听指桑骂槐的曲子，真是扫兴。
佟嬷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王爷可要去看一下？奴觉得，蔡夫人此番折腾，是想见王爷的。”
蔡夫人如今怀有子嗣，佟嬷嬷再是觉得她不好，子嗣二字在，便是为大。
季九曦收起书册子，起身道:“本王不会去看她，她若要折腾，便在园子里面折腾！”
“若是不想处死那几个伶人，便是赶紧拆了那台子。”
佟嬷嬷领命:“是，殿下！”
蔡如意正听得起劲的时候，丽珠悄声上前，“夫人。”
蔡如意双目泛着光:“怎样，殿下来了吗？”
丽珠低着头:“殿下刚离开王府！”
蔡如意扬起手便一巴掌挥了下去，怒道没用的东西。
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所有人的，仿佛所有人都与她有着灭门之仇一样。
伶人们停止了唱曲子，整个园子都安静下来。
丽珠都挨了打了，他们知道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佟嬷嬷便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扫视了一眼众人，道:“既是唱完了，戏台子便是拆了！”
蔡如意剜了她一眼，道:“佟嬷嬷管天管地，怎么不去管管王妃，不去管管西侧妃呢？”
佟嬷嬷理直气壮的回道:“若是王妃回来，自然是管的，西侧妃言行并无不妥当。
另外，殿下有命，若夫人以后还想听曲子，便不要在这位置听了。
若是夫人待烦腻了，可以回北疆，静静心。”
蔡如意哼了声，“不听便是不听，老嬷嬷，把这儿拆了。”
她甩袖便是朝着小径向里侧走，回北疆二字，她听得心凉，也觉得失去的面子。
殿下半点柔情以对，宁愿离开王府也不愿见着自己，他越发是没耐心了，安抚训斥的话都没几句便是搬出北疆二字！
十分心伤。
蔡如意回到自己的寝殿，屏退了所有的侍女、婆子。
偌大的寝殿，装置物件，皆是上等的，皆是曾经满心欢喜的、精心准备的。
这是王府最奢华精美的寝殿。
如今是最被人嫌弃的地方。
蔡如意望着那些漂亮的屏风图案，那粉红色床幔绣花，那漂亮的白琉璃衣柜……每一处，似乎都在发出嘲笑的声音，每一处，都在散发着冷宫般的气息。
“可悲，可笑！”
蔡如意从梳妆台上取出那红珊瑚的吊坠，一气之下掷在地上，她奋力的上前踩了两脚。
见红珊瑚还未碎，她便是搬起了凳子，把它砸得稀巴碎才停歇。
她双眼恨意之火泛滥，咬牙切齿道：“元笙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该死在那小院子的。”
蔡如意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的一时大意，让她活了下来，现在，还独得恩宠。
“元笙一，我便熬着，终有一天，看你比我还绝望。”
皇宫。
议书房。
季照光看完季九曦呈上的册子，提笔写了个否字。
季照光坐于高台之上，俯视着台下站着的季九曦。
他合上折子，敛了敛衣袖，端坐道：“九弟，你在新锦，好好养着就是，凉城的事情，交由刘大人便是。”
季九曦作揖:“陛下，其他王兄，尚未归来，臣弟留在新锦不合适。”
“臣弟虽然无所作为，也是顶着亲王的名号去的，此次送侧妃回来，已是半月有余。”
季照光放下手中的玉石，道:“九曦，我们兄弟之间说说心里话吧。”
季照光屏退了殿内的侍女太监，连磨墨的大太监也屏退了。
殿内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季照光起身走了下高台，一步一步的步子靠近，季九曦起身作揖，“陛下。”
季照光握住他作揖的手，“九曦，此处无君王亲王，只有兄弟。”
“陛下，礼节不可废。”
季九曦抬头看向他，脸色平淡，清凉。
季照光早晓得他会是此番表情，也不气恼，他拉着他在一旁的茶歇会坐下。
他亲自烹茶，飘香的茶香味并没有缓解着迥然的气氛。
季照光盏了一杯茶，移着他面前，道:“这是南郡进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