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曦:“老师,学生并未做错。”
监台大人:“你错了,九曦,大错特错。”
季九曦:“如此,请老师言明!”
监台大人:“九曦,不管为君为臣,礼仪纲常,不可不顾及。”
季九曦放下茶杯,严肃道:“老师,我步步退让,换来的是什么?你最是清楚,这些年,我是怎么样的隐忍……”
监台大人叹了口气,道:“世事不公,你想逆天改命,为师不反对。”
“只是,为君为臣,当克己复礼,贤德二字,为重,若是我行我素、特立独行,只怕,不是死在敌人手中,是死在自己手里。”
“你能隐忍数十年,为何现在如此急躁?这些实在不是合适之举。”
季九曦作揖:“请老师指点。”
“王妃已逝,该入土为安,你在王府停放,不成体统!你当早早放下执念,另立王妃。
你若不下,也该藏于心里。
你如此为一女子疯狂,底下人会怀疑你的贤能,天下人也会怀疑你的仁德。”
季九曦顿了下,道:“学生可以隐下所有,唯此事不能。”
监台大人自盏了一杯茶,然后打翻茶杯。
在季九曦不解之中,他缓缓道:“性命入逝水,不可追。死而复生,史无前例,你是在画地为牢。”
“老师!”
监台大人摇摇头,缓缓起身,他敛着衣摆,端正脊背,道:“老臣,忠于的是季国的朝廷,为君王,克己复礼,为大局牺牲小我,才是明君。”
“若论为君之策,老臣觉得先帝的选择没有错,六皇子确比九皇子更适合当个帝王。”
季九曦脸色变了变,道:“老师!”
监台大人捋了捋胡须,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老臣,若有冒犯殿下之处,要杀要剐,请殿下自便。”
“另,老臣承殿下一句老师,便规劝殿下一声,静王妃元氏,必要下葬,否则众口铄金,殿下,赢了也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