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亲,又被他愚蠢的追求者这么冒犯,当即迁怒甩开他。
她那梨条似的红眼圈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
梁笑寒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鸭舌帽,掸走灰尘,搭进稚澄的脑袋,理了理她跳出的一绺弯发。
随后他从侧兜摸出一颗喔喔奶糖,剥了糖纸,亲自喂到这活火山祖宗嘴边。
“祖宗,赏个脸。”
他率先妥协,软下薄荷嗓。
“给哥哥张嘴好好?”
稚澄赌气扭头,他就戳她颊窝,稚澄被戳得暴躁,张嘴就辱骂他。
“啊呜。”
奶糖滚进了嘴里,酸奶味儿的。
稚澄双脚腾空,被梁笑寒面对面架了起,下颌正好卡着肩膀。
梁笑寒抱着她走,哄孩的语气,“走,哥哥带你飙车,咱们跟她们玩。”
自始自终,除她之外,都看旁人。
“梁学长!!!”
财经日语哭着挽留。
“这我暗恋你的第十年啊,学时候你给了我一块糖你记得吗……你,你真的……半点也喜欢我吗?”
梁笑寒脚步微顿。
稚澄吃了糖,很气,用脑壳子咚咚砸着他侧脸。
“别闹。”
他一边捏住稚澄的肉膘,一边抱着她回头。
“啊,抱歉。”
“学妹,你叫什么着?”
那含情目,驻了片霓虹深渊,看似瑰丽华彩,却任情意。
众女被冻结原地,尴尬得失去了语言。
车上。
稚澄被梁笑寒放进副驾驶座,他爬过腰,给她系紧安全带。
“坐稳了,哥哥车速可很快的。”
4x4的越野赛道,山猫疯狂抽动超四驱尾巴,凌厉爬过炮弹坑、硬石坡,双边桥等险路,皮质越野手套急打方向盘,游刃余提醒乘客。
“别离窗太近,嗑坏你脑瓜。”
“过弯了,抓紧。”
“重心压低。”
黑武士被山猫甩到尾后,最后强悍冲进了深水区,溅起大片半透明的银色水花,冲破终点赛道。
稚澄脸皱巴巴的。
他好笑,“你这什么表情?”
稚澄老脸,“屁股被撞麻了。”
“回去自己揉揉。”
梁笑寒则抓过她撞到车窗的手臂,他眼力好,一次就看到了。
他指腹揉着她那块淤青,“哥哥车上药酒,你带回去擦,一日三次,别偷懒。”
稚澄歪头看他。
冷丁冒出一句。
她笃定,“感觉哥哥变变去,跟俩个人似的。”
梁笑寒手指微顿。
这讨厌的鬼终于发现了。
班斐吐出口气。
他终于。可以。装了。
越野赛车服一套连体皮衣,哪怕体息清淡,经过极限运动的疯狂燃烧,整个人也湿侉侉的,像热汤里捞出的,班斐摘了头盔,发梢滴着冷光,心跳顶在巅峰状态,喘息也很冲,挟裹着硝烟与金属的腥味。
他俯着腰,凑近她的嘴唇,依稀能闻到一丝柚子香。
这味道他很熟悉,他与之朝夕相处过。
双胞胎的独特体味。
就跟公狗撒尿圈地盘一样,他弟弟也用这种方式圈占了哥哥的地。
睡凤眼淬起一丝戾气,偏偏班斐面带微笑,口吻温善。
“说定哥哥就俩个人扮演的呢,你一个人都够分的,多可怜啊,怎么办呢?”
稚澄:?!!!
她震惊,恍然,醒悟。
“超!我道了!!!”
班斐鼓舞,“嗯,你道什么了?”
她激动得眉毛起飞,爽到最点。
“哥哥你双重人格?超!爷等于一次性泡了两个大帅哥这可太牛啤!赚了赚了!”
班斐:“?”
你要要你在说什么离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