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妙,以至于张安世要认为王守仁在世了。
不会吧,不会吧。
还可以这样玩?
朱勇看着张安世脸色越发难看,在旁忍不住道:“大哥你一句话,俺们去将那书铺砸了。”
张軏也道:“写这书的也不能放过,敢抢咱们买卖,就是和我们三凶过不去,咱们兄弟四人不答应。”
张安世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最后道:“你们不要激动……这可能是自己人。”
“啊……”
张安世道:“你们一边儿玩去,我先细细看一看。”
看张安世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朱勇和张軏噢了一声,架着丘松便走。
张安世站在江边,细细地又看了这《传习录》一遍。
此时,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绝对是阳明心学了。
这直接将张安世整得无语了,沉吟了老半天。
他将书收起来,回头,却见张三此时正死死地看着他。
“公子,咋办?”
张安世道:“不咋办,我得想想,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噢,知道了。”张三点点头:“还有一事。”
“你说。”张安世道。
“咱们的学堂不是快建起来了吗?可是来报名读书的……不多。”
张安世皱眉道:“这是为何?”
“小的去打听过了,人家买了书的,都说回家看八股笔谈就好了,何须来读书。”张三压低声音接着道:“还有人说,公子的名声不好,来读书……就是公子的弟子了,他们怕说出去不好听。”
张安世怒了,骂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我还留了几手?真以为靠读我那两本书,便可高枕无忧了?”
张三道:“是有人想过这件事,不过市井里传言,都说去了学堂读书,肯定也学不到。”
张安世道:“为啥这样笃定?”
张三踟蹰道:“我不敢说。”
“你说罢,我不打你。”
张三看着张安世的脸色,犹犹豫豫地道:“他们说……公子是黑了心的,在售书之前,肯定不会将八股笔谈后续的内容泄露出去,若是提前泄露出去,那公子这八股笔谈,不就卖不出去了吗?所以……等书就好了。”
“他妈的。”张安世不由得大骂:“这些该死的读书人真是鸡贼,我的心思居然都被他们猜中了,可恨,太可恨了!”
张三苦着脸,道:“少爷,咱门接下来该咋办?要不我们再骗一下,就说肯定在学堂里,能学到八股笔谈后续的东西……”
张安世冷笑:“骗不到的,这些人都鬼精鬼精的,哎……这世上最大的问题,就是聪明人太多啊,我得再想想办法才是。”
张三同情地看着张安世,公子这么的上进,真是辛苦,看着心疼就令人心疼啊!
想着公子糊弄不到那些读书人了,张三心里更为之担心了,少不得公子又要为此苦思冥想,这种事,可伤身体了。
…………
“致良知……致良知……”
在喃喃的梦呓声中。
杨士奇猝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
然后茫然地看着眼前。
“我……我这是……”杨士奇目光先是茫然,转而清澈起来。
他忙是起身,随即看到摆在案牍上的,自己的文章。
“对啦……张公子……张公子……他……他……”杨士奇浑身战栗,他有些不相信。
可是……
就在此时,门猛地被撞开。
却是一个御医冲了进来,正是许御医。
许御医很惨,连连的治病失败,让他被朱棣亲自捶打了几次不说,而且在太医院,也被边缘化。
此番出宫诊病,太医们都不肯来,毕竟……若是去给贵人们问诊,终究是露脸的事,可一个区区翰林,有什么好看的!
最后这差事,自然也就落到了平日不受关注的许太医的身上了。
而他不能不去,谁让自己已经人憎鬼厌了呢。
“你……你……”
杨士奇也同样看着许太医:“你是何人?”
“呀。”许太医看着杨士奇的样子,顿时就惊喜地道:“杨侍讲,你恢复了神志了啊?”
杨士奇却是道:“我病了几天?”
许太医狂喜道:“没多少日,没多少日,不过十来日而已,哈哈……哈哈……看来老夫是用对药了……”
许太医要哭了,泪流满面地道:“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终于没把人治死。”
杨士奇:“……”
“快,快……”许太医激动地道:“入宫报喜去,入宫报喜去,这杨侍讲被我治好了。”
用不了多久,宫里便有禁卫来,紧接着,那汉王朱高煦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