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承恩伯有这个心思,也是为了咱们大明江山。且不说他话对不对至少心术是正的。”
朱棣顿时露出了几分得意,笑道:“朕青睐的人,还能心术不正不成?”
次日,果然下了旨意。
这事,朱棣本来也没太放在心上。
其实朱棣反而如释重负,他许诺了张安世提一个赏赐,可没想到张安世居然只要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就在他几乎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的时候,汉王朱高煦却兴冲冲地来了:“父皇,父皇……”
朱棣嫌弃地看朱高煦一眼:“你怎的又来了?”
朱高煦道:“父皇啊,我听说,父皇让张安世那个小子建什么模范营。父皇,这军中上下,都要笑掉大牙了,天下谁不晓得,这小子毛都没长齐。”
朱棣怒视着朱高煦:“你管好你自己。”
朱高煦道:“父皇,他张安世不过是皇兄的妻弟,可儿臣是父皇的亲儿子啊!怎么亲儿子还比不过一个姻亲?父皇不公平……当初儿臣要请父皇拨天策卫给儿臣,让他们来做儿臣的护卫,父皇不肯,却允诺了他。”
朱棣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骂道:“你这畜生,你还好说,你当朕是李渊吗?”
说罢,捋起袖子,抡起胳膊便冲上去捶打。
朱高煦皮厚,却还是被打的嗷嗷叫。
于是嚎啕大哭着道:“父皇……父皇……儿臣也是你生的,想当初靖难……呜呜……父皇是怎么跟儿臣说的?父皇说:‘我已精疲力竭了,我儿应当奋勇再战。’还抚摸着儿臣的背说:‘努力罢!世子常常生病。’,父皇,你忘了这些话了吗?”
说完了,朱高煦一脸委屈,捶打着自己的心口道:“儿臣是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皇都会这样的诓骗儿臣,儿臣信以为真,当真每战冲杀在前,从不顾自己的性命。现在如何啦,现在父皇做了皇帝,皇兄成了太子,儿臣呢……儿臣不过是从王子成了藩王……父皇从前处处偏爱我,现在却成日又打又骂,人人都笑儿臣给人做了嫁衣……儿臣心里苦啊……”
说罢,擦拭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
朱棣听罢,脸色稍稍缓解,道:“好了,别哭了。”
“父皇为何如此厚此薄彼?儿臣现在只是区区藩王,和其他的叔伯和堂兄弟们没有什么不同,儿臣怎么甘心?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赐天策卫,教人刮目相看而已。到了父皇这儿,就成了我的罪过,这样的打我。”
“儿臣没脸活在这世上了,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反正父皇多一个和少一个儿子也没什么分别。”
朱棣眼睛微红:“你他娘的,但凡有点脑子,何至如此!朕难道是一碗水端不平的人吗?下去。下去。”
朱高煦擦拭着眼泪,在朱棣的瞪视下,只好怏怏而去。
朱棣脸色阴沉,忍不住口里叫骂:“真是一个蠢货,愚不可及……”
骂了一通,朱棣抬头看亦失哈:“下旨,给汉王加赐一卫人马,将天策卫赐给汉王吧。”
亦失哈点头:“奴婢遵旨。”
这天策卫,乃是太祖高皇帝时设立的十七卫亲军指挥使司之一,属于禁军。
亦失哈也没想到,朱棣竟会同意。
朱棣叹道:“这是朕和太子赊欠他的,给了他这天策卫,给他长了脸,他若是以后还有非分之想,朕就不轻饶他。”
“那张安世索取模范营,是因为想要为国分忧。可汉王呢,他是朕的亲儿子,想要天策卫却是因为他的私心……”
摆摆手,朱棣露出疲倦之色,似乎也为这家事而烦恼。
………………
张安世兴冲冲地将三个兄弟和顾兴祖召了来。
顾兴祖见到张安世倒还欢喜,可一见到朱勇三个,尤其是丘松,脸色便惨然。
张安世摸着他的脑袋道:“兴祖啊兴祖,我至亲至爱的兴祖,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闭门不出,可把我想念坏了。”
顾兴祖道:“学生在家里,自己给自己出题,出三截题……”
张安世脸都绿了:“好了,以后别做题了,此番征安南,有你的份吗?”
顾兴祖摇头:“阿爷奉旨,要去贵州,往贵州出发,与云南沐家的军马合兵一处,杀入安南,俺年纪还小,阿爷说过几年再说。”
张安世感慨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京城三凶都要去,你怎可不去呢?”
朱勇兴冲冲地道:“咋的,大哥也去?”
张安世道:“我就是京城三凶,京城三凶也即是我,所以你们三人去,等于是大哥也去了。”
朱勇觉得脑壳疼,咋这京城三凶一会儿三人,一会儿又四人,大哥在这里头左右横跳,跳的有点让人头晕。
张安世咳嗽道:“此番,我已主动请缨,咱们自建一营人马。老二,你来做这营官,张軏和丘松为副,顾兴祖为教导。咱们招募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