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
徐辉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这人道:“老爷,家里出事了。小的四处寻老爷,得知老爷在宫里,一直在此等候。老爷……家里的姑娘和少爷……他们披挂,带着家中的家将,骑马去栖霞了,说要去栖霞助战。少爷还取了老爷的那柄长刀去,姑娘……姑娘她……”
徐辉祖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焦急追问:“老爷,该怎么办呀,栖霞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老夫知道了。”徐辉祖努力地稳住心神道。
“老爷……夫人还千叮万嘱,教姑娘和少爷要小心,打不赢就跑,抓落单的打。”
徐辉祖脸抽了抽:“嗯,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可这老仆却是哭丧着脸道:“可小的还是觉得不放心,家里的家将都晓得起哄,夫人竟也不去规劝,少爷他更是得意洋洋,还有姑娘他……”
徐辉祖的脸再也忍不住地拉了下来,骂道:“你走开!”
老仆……
张安世在一旁,一声不吭,低着头,尴尬地看着自己鞋尖。
徐辉祖咳嗽一声,看向张安世道:“这个……贤侄……”
“嗯,世叔还有何吩咐?”
徐辉祖道:“老夫还需去五军都督府当值,你……回栖霞,寻一寻他们,不要教他们惹出事端。”
张安世自是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世叔尽管忙自己的公务去,其他的事交给小侄。”
“嗯。”徐辉祖点点头,只是表情有些小小的怪异。
当然,男人嘛,不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徐辉祖上了马,催马便走,马儿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马儿是方才来的时候骑来的,张安世回去,自然也是骑马了。
一个时辰之后。
在一处酒楼里。
张安世看着这一桌桌徐家的家将,说是家将,其实都是当初跟着徐达或是徐辉祖曾经出征的老兵,有的受了伤,有的因为没有儿女所以往往接去徐家养老,名为仆役实际上却都养在家里。
这些人有的胡子都花白了,却精神不错,有的还处在壮年,满脸疤痕。
张安世摆出几分豪爽的气势,笑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都我请,酒水管够。伙计,你们这儿的菜,都给我尽管上,不吃到尽兴,我拿你是问。”
众家将大呼:“谢姑爷。”
张安世眨了眨眼,尴尬地道:“不要这样讲……”
一人便拍案而起,扬了扬手里的一把陌刀,道:“谁敢伤俺家姑爷,都得问一问俺这刀答应不答应,此刀是当初征辽东的时候,跟着中山王他老人家杀了七个人,他老人家亲赠的!当初的燕王殿下,现在的天子,亲自恩准俺持这刀解甲归田……”
众人轰然叫好。
张安世顿时觉得脖子一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连忙退了出去。
接着,张安世便蹭蹭蹭地上了二楼,二楼的雅座里,徐静怡和徐钦正端坐着,似乎一直在等着张安世来。
张安世看着他们,便笑了笑道:“太辛苦了,这一路跑来栖霞,你们也不晓得坐船,车马劳顿的,快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徐钦道:“姐夫,俺听说你模范营大破天策卫,教俺姐白担心一场。”
徐静怡轻轻拧起徐钦的耳朵,道:“你不许说话。”
张安世道:“是啊,食不言寝不语,你怎的这样多废话。”
当下无话,张安世尴尬地留下陪他们用餐。
当然,这三人里面,徐钦还是吃得很尽兴的,他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现在不食了,可以说话了吗?姐夫……”
张安世苦笑道:“这孩子……哈哈……”
徐静怡道:“教你见笑了。”
张安世道:“倒也没见笑,几年前我也是他这样的。”
徐静怡道:“嗯。”
于是,话题到此为止。
一旁的徐钦自是不可能这么安静的,便又道:“你们不说话那我便来说啦。姐夫,姐夫,我能进模范营吗?姐夫,丘松都可以做三凶,为啥我不成?姐夫……姐夫……”
他絮絮叨叨个没停。
徐静怡则是在桌下一个劲的踢徐钦的脚。
徐钦大怒:“为啥踢我?我又说错了什么?”
张安世只好拍了拍徐钦的肩,又捏一捏徐钦的脸:“这孩子真可爱。”
徐静怡颔首。
张安世道:“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义气的人,哎……幸好没出事,魏国公可担心死你们了。”
徐钦道:“哼,那天策卫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张安世没理他,只看着徐静怡:“徐姑娘也会武艺?”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