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去掺和,如若不然,一着不慎,必要遭反噬。”
胡广想了想,便一脸认真地道:“此亦我愿。”
当下,胡广漫不经心地夹着奏疏,回了自己的公房,再不理会外头的喧闹了。
而这个时候,解缙正在自己的公房中来回踱步,他眉头皱得极深。此时陛下似乎遭遇了不测,以他的聪明劲,其实已经清楚,可能要变天了。
他激动地等待着大内里的消息。
只是左右不见大内的旨意来,这令他变得沮丧起来。
听闻张安世就在大内里。
独有张安世
解缙不知怎么了,这张安世突然窜起,若只是一般的外戚得宠也就罢了,可解缙隐隐感觉到自己被太子疏远,未来开始增加了许多的不确定性。
若是两年前,大内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定要喜不自胜不可,因为这就意味着,太子可能要克继大统了,而他这个天下第一的太子党,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可如今呢
越想,他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没了太子这一张牌,他和其他的渊阁大学士又有什么分别?哪怕是各部尚书,他们的资历,也远高于他。
朱棣的渊阁,都是用资历较浅的翰林入阁为大学士,某种程度,也是一种权衡。
在焦灼之后,解缙突的信步出去,却见朱高燧正对一个舍人痛斥:“这是什么茶,拿这样的茶给本王喝?”
舍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解缙咳嗽一声,上前挥挥手,示意舍人退下。
那舍人如蒙大赦,连忙告退。
解缙随即笑吟吟地看向赵王朱高燧道:“下官知道殿下此时正是心焦,不过殿下还是镇定为好。”
朱高燧瞥了他一眼:“本王并不心焦。”
解缙四顾左右。
这个动作却也被朱高燧捕捉到了:“这渊阁的茶水实在入不得口,本王进解公的公房坐一坐?”
“请。”
进了公房,朱高燧便大喇喇地落座,接着道:“解公现在还在票拟吗?倒是好雅兴。”
解缙道:“殿下何苦奚落下官。”
顿了顿,解缙又道:“方才宦官从大内带来消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才是解缙最为关心的问题。
朱高燧深深地看了解缙一眼,却突然笑了。
解缙一脸镇定,却也跟着笑了笑。
“解公看来也很关心大内。”
解缙道:“大内的一举一动,牵动人心,为人臣者,尽忠为首要,谁能不关心君父呢?”
朱高燧笑了笑,只抿抿嘴,却没有跟他多说什么。
显然,他对解缙是有所防备的。
却在此时,一个舍人匆匆而来,一见朱高燧也在此,便立即低头不言。
解缙则不经意地踱步至舍人的身边。
那舍人这才在解缙的耳边滴咕了几句。
解缙颔首:“你下去吧。”
“是。”
解缙重新落座,才道:“殿下,下官得知了一个消息。”
他声音压得很低。
“陛下中毒”
朱高燧听罢,脸色骤变。
解缙道:“中毒之后,张安世负责救治,陛下也就移驾去了大内,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时辰了。”
朱高燧心里一凉,惊道:“张安世乃皇兄妻弟,他若有叵测之心,那父皇父皇”
解缙道:“下官能够体谅殿下的心情,若是陛下驾崩,从中牟取到最大好处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张安世。他如何能安心救治呢?”
朱高燧焦躁地道:“可是可是既如此,那母后就真的湖涂啊。”
解缙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其实他开诚布公地将这事直接跟赵王朱高燧说,也是先抛出自己的诚意。
陛下中毒,不是在大内发生的,这消息迟早都要传出来,至于移驾大内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而赵王,或许掌握了一些大内的信息。
朱高燧本是对解缙带着戒备,可解缙直接和他开门见山,反而让他少了几分防范。
于是他径直道:“母后命本王回王府,安分守己。”
解缙听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朱高燧一眼,却澹澹道:“那么殿下还留在宫中做什么?快尊奉懿旨,离开这是非之地。”
朱高燧道:“父皇不测,谁知是不是乱臣贼子作乱?我看十之八九是张安世我乃孝子,怎可无动于衷?”
他这番话一出,解缙立即意识到了这位赵王殿下的内心深处所谓的不甘了。
无论他找什么理由都好,什么母后被蒙骗,什么张安世别有所图。
可有一条却是可以预料的,那就是赵王不想尊奉懿旨,只怕这赵王殿下,也有趁此机会,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