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大漠了。
何况,朱棣本就对模范营有很高的期待,他希望试一试模范营在对鞑子作战时,能否发挥足够的作用。
一旦检验出模范营能有效的压制鞑子的骑射战法,那么将来,将模范营推而广之,也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
所以这一趟,张安世非去不可。
张安世唏嘘着,结束了会议,他耷拉着脑袋,便听后头有动静。
却是姚广孝和金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这下好了,陛下亲征,阿弥陀佛,老道士,看来我们要吃席了。”
“就是不知道,这酒席里有没有斋饭。”
“无碍,无碍,就算没有,也没有关系。”姚广孝眉飞色舞地接着道:“反正佛祖在不在心中,也能烧出舍利来,这修行好,不如烧舍利的时候火候掌握得好,大不了,贫僧以身饲虎,吃它一吃,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张安世人忍不住回头,奇怪地道:“咋,又有谁死了?”
姚广孝和金忠都别有深意地看着张安世,金忠道:“倒没人死,是喝喜酒。”
张安世在一瞬间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个答案,眨了眨眼道:“伱说的那个喜酒,摆酒席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姚广孝和金忠都笑起来,金忠道:“不愧是安南侯,真是一点就通,你看,你不是六礼都送了吗?婚期要近了吧,这一趟要随御驾亲征,我看啊,不吃完你这酒席,你是出不了京城了。”
张安世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忍不住感慨道:“哎……看来是如此,我若是不成亲便走,阿姐非要掐死我不可,女人就是这样麻烦。”
张安世想到自家急急,只有满脑子的无可奈何。
在这天底下,太子妃张氏,谁敢说她麻烦?
也就是张安世这口无遮拦的家伙,敢开这个口。
姚广孝和金忠又都忍不住笑了,这回姚广孝道:“酒席要不要请个和尚诵经,有好兆头的,来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金忠立即接着道:“成亲的时候,我可以……”
张安世忙摆摆手:“打住打住,不必不必,我比较喜欢从简,劳烦二位,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果然。
这消息一出来。
太子妃张氏便立即让人来命张安世去见。
张氏看着张安世,盛气凌人地道:“你对徐家姑娘怎么看?”
张安世扭捏地道:“都凭阿姐做主。”
这不是亲都提了吗?还能怎么看?
张氏倒是气笑了:“瞧你这个样子,竟还晓得扭捏了?”
说罢,取出一部黄历来,直接丢给张安世:“就两个日子,一个是三日后,十二月初九,一个是十二月十一,都是良辰吉日,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安世尴尬地道:“初九吧,初九吧,天长地久,这是好兆头。”
看张安世这么干脆,倒是张氏叹了口气道:“本来不应该这样仓促的,可你马上要去北平了,甚至可能还要随驾去大漠,男人们在外征战,是该当的事。父皇都要亲自御敌于外呢,何况是我们?”
“可不成一个家,我这做阿姐的放心不下,爹爹死的早,就剩咱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我若是不看着你成个家,便一日都寝食难安!你若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那么咱们张家就算有再大的福分,又有什么用?”
说着说着,她眼眶便红了,眼泪婆娑的。
张安世最是看不得自家姐姐这个样子,只好忙道:“是,是,我也有这打算,男儿大丈夫,岂有不成家的道理?阿姐,我是真心实意的想成婚,你别哭啦。”
张氏就等张安世这话呢,一下子高兴了,颔首道:“若是寻常的女子,阿姐还不肯你娶呢,这徐家姑娘,是真正的好女儿家,将来有她在,给你操持着家里的事,你在外头心里也踏实。”
“好啦,这六礼也送了,初九就成亲,确实是匆忙了一些,可没法子,就像方才说的,事急从权,你也不必管这些,教你姐夫去和魏国公说,是咱们两家说好也好,是陛下赐婚也罢。不管什么由头,这亲要结。”
张安世点点头,便道:“那我去预备一下彩礼。”
张氏看弟弟这么老实,好心情地道:“这个也不必你操心,你姐夫去操心这个事便好。”
张安世道:“这样会不会不好,我心里不自在。”
张氏顿时又绷住了脸道:“那你去操办好了。”
“算了。”张安世耸耸肩:“我思来想去,我年纪还小,这些事怕也不晓得怎么办,还是姐夫擅长,他有经验。”
商议定了,张氏才转嗔为喜。
既然张安世不必操心,等成亲的时候,张安世只出一个人即可,张安世倒真做起了甩手掌柜。
如今内千户所,却已是忙碌开了。
围绕着纪纲勾结鞑靼部和兀良哈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