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了,可就冤枉了。
明朝这些清流,真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众人见太子和张安世走了,便还不罢休,许多人靠向秦政学,安慰他:「秦舍人……这是得罪了小人了吗?请放心,我等一定据理力争。」
又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天下都要群情汹汹,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殿下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秦政学的脸上没有显出一丝怒意,甚至微笑着道:「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不能进学士,那就不进罢,诸公不必如此,哎……大不了辞官……」
众人急了:「秦舍人……切不可如此啊,今日低了头,他日就是他张安世手要伸到东宫来了,这东宫何时是外戚说了算了?」
众人七嘴八舌。
只有杨溥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缘……变得有点糟糕了。
…………
「姐夫,你骂的好,这群混账东西。」张安世追上朱高炽,喜滋滋的道:」我早瞧他们不顺眼了,还有那秦政学……姐夫……此人是女干贼啊……「
朱高炽叹口气:「你少说两句吧。」
张安世道:「反正不管如何,决不能是秦政学,否则我与他们拼了。」
朱高炽脸色很难看,因为这事闹起来,使他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地位。
…………
紫禁城。
朱棣低头,批阅着文渊阁的拟票,他就像一个挑食的孩子,但凡是关于兵事和人事的奏疏,都会细细看一看。
若是其他什么俢河、诉讼之类,则丢到一边,或是不耐烦的直接画个圈,算是同意。
「陛下……东宫闹起来了,不,京城都沸沸扬扬。」
「怎么?」
「是公推的事,大臣们都推了秦政学,可张安世却推了杨溥。」
「杨溥是何人?」
「乃东宫洗马,建文二年……三甲进士……」
朱棣摇摇头:「朕不是问你这个,罢了,最后选的是谁?」
「这张安世与东宫百官争辩,急眼了,骂了人,大家不肯和他罢休,后来太子殿下也大怒,又骂了东宫百官,拂袖而去。」
朱棣目光幽幽:「他们终究还是太嫩啊,连这样的局面也驾驭不了?哎……太子还是太爱惜羽毛了。」
朱棣的脸上,略显失望。
亦失哈道:「陛下……要不,宫中直接强下旨去……」
朱棣摇头:「这是他们东宫的事,与朕何干,何况,太子和张安世怎可骂人呢,男儿大丈夫,入他娘的,每日都口吐污秽之词,这成什么体统,下旨去,申饬。」
「啊……这……」
……
次日,一封旨意至东宫。
太子和张安世被拎着去接旨。
那宦官道:」陛下戒谕,曰::朕命你监国,凡事务必宽大,严戒躁急。大臣有小过,不要遽加折辱;亦不可偏听以为好恶,育德养望,正在此时。天下机务之重,悉宜审察而行,稍有疏忽,遗害无穷。」
张安世听的云里雾里,有点不太明白。
可太子朱高炽脸色却很不好看。
却听那宦官道:「优容群臣,勿任好恶。岂可骂人,尔乃太子,张安世乃皇亲,动辄入你娘,成何体统。姑念尔二人初犯,暂不惩议,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朱高炽叩首,乖乖接旨。
宦官道:「陛下希望,太子与威国公能留口德,此陛下期许,其实并无责怪之意。」
张安世:「……」
朱高炽道:「请回复父皇,儿臣定当思过,再不敢犯。」
送走了宦官,张安世道:「姐夫,陛下疯了,他怎么自己骂自己。」
「他这是对我们不满意。可是骂又骂不得,且群情汹汹,若是这一次退让,以后……只怕父皇又要怪本宫优柔寡断了。」
张安世却笑着道:「姐夫你放心,我这边已准备好了,保准既不用秦政学,又教全天下人都服你。」
朱高炽一愣:「你为何不早说。」
「我也是昨夜想到的。」张安世道:「姐夫放心,这事要解决,不费吹灰之力,陛下得知姐夫处理的如此好。也一定要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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