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人走到了宫门外,便也互相告别。
姚广孝的办事效率很高。
到了次日,便有都察院御史陈昆上奏,为宁国府蹇义鸣不平。
此奏—出,立即引起了满朝的警觉。
好端端的,如此上这一道奏疏,这显然不是空穴来风,必定是蹇公在太平府遭遇到了某些为难的事,只是有些事,蹇公不便说,那么自然是暗示某御史上奏。
宁国府的动向,一向是牵动人心,主要还是太平府那边张安世办的事太不像话了。
现在是同仇敌汽,这朝中十之八九的大臣,无一不是支持蹇公,希望借蹇公之手,彻底戳破太平府的所谓‘神话’。
这一道奏疏送上之后,文渊阁却不好处理,拟票的时候,也只是请陛下裁决。
朱棣得了这份奏琉,不喜,直接留中。
留中的意思是,朕不愿管,也不想管,关朕屁事,关你屁事。
可这不留中倒还罢了,一留中,反而加深了百官的焦虑。
很明显的是,蹇公遇到了一些施政上的困难,需要朝廷解绑,蹇公要办的事,必是仁政,这仁政不能实施,这还如何力压太平府?
于是,有人急了。
次日,于是数十份奏疏,便犹如雪花一般,飘入了文渊阁。
而后,皇帝下旨,命廷议讨论。
讨论的结果倒是很顺利。
大家都知道,张安世这个家伙,是不讲规矩的,他不按规矩来办事,可蹇公却是君子,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如此一来,君子必要吃小人的亏。
而要解决,就必须得让君子可以办事,也敢去办事。
在这—面倒的态度之下。
最终,一封超出了所有人原先想要讨价还你的大臣们所料想的旨意,终于横空出世。
这份旨意一出,几乎让人觉得,这是朝廷要在南直隶设立两个藩国。
不,某种程度而言,藩国还需按朝廷的律令行事,而宁国府和太平府,却显然在律令层面,也可自行其是了。
就这,居然还是满朝文武一面倒支持的结果。
朱棣显然更像是一个被大臣们所胁迫的角色,他先是留中,而后迫不得已地廷议,最后却是选择了妥协。
这一下子,莫说是胡广看不懂,连杨荣也看不懂了。
胡广倒是挺兴奋的,对杨荣道:“杨公,我看……蹇公是要准备大刀阔斧,要有大作为了。”
杨荣·“.”
看着杨荣抿唇不语,胡广奇怪道:“杨公为何不言?”
杨荣道:“蹇公历来认为祖宗成法,只要实施得宜即可,怎的突然有此动作?这一下,老夫有些看不懂了。”
胡广显得很高兴,捋须道:“君子行事,要先有大义的名分嘛。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也。”
杨荣·“.”
宁国府府衙。
蹇义至此,已有数月。
这数月之间,他倒是十分关心宁国府的情况,开始清理当地的诉讼,从前在此积压的数百件积案,几乎都被他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清理掉。
一下子,人人都称蹇义为青天,士民百姓,深受鼓舞。
不少的士绅,纷纷建言献策,也愿慷慨解囊,愿意资助官府修缮学舍。
不得不说,蹇义这个吏部尚书,面子还是很大的。
据说不少读书人都蜂拥而至,还有许多举人,都希望能够成为蹇义的入幕之宾。
整个宁国府,虽是区区一个府,可此时可谓是群英荟萃,相比于朝廷百官的格局可能不如,可放眼天下,此地几乎可谓是人才济济。
蹇义行事,有板有眼,每日从早到晚,都不肯解怠。
可就在此时,有人兴冲冲而来,带着喜意道:“恩府,恩府……大喜,大喜啊……55。”
来人乃是蹇义的一个幕友,其实较真地论起来,此人算是蹇义的一个门生,中过举人的功名,叫吴欢。
照理,举人是可以入仕的,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去吏部选官,而明初的时候进士不多,就算是举人,也算是人中龙凤,不似到了明朝中后期,举人都如狗的情况。
可许多举人却都不愿意去选官,而是希望等到下一次科举继续去考进士。
在他们看来,举人选官,本就落入了下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道路。
这吴欢得知自己的宗师在这宁国府,立即和一群读书人一道,兴冲冲地来此,随即成为了蹇义的入幕之宾。
蹇义此时正喝着茶,听闻了吴欢的声音,眼带温和,面上含笑道.“怎么,今日怎的如此孟浪?”
吴欢喜笑颜开地道:“恩府先看这邸报。”
说着,便将邸报送上。
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