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咱们营里的……护着……皇孙殿下回来了。”
朱勇听罢,一愣,他先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而后一把提过对方的衣襟:“你说啥?”
“皇孙……”
朱勇顿时精神一震,猛张大着眼睛道:“我早就说,大哥神机妙算,怎么会有事,快,去瞧瞧。”究
此时,营门外。
来了一群风尘仆仆之人。
为了赶路,所以所有人统统轻装,朱瞻基勒马在辕门外,带着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入营。
脚步匆匆跑出来的朱勇,连忙上前行礼道:“殿下……你这是……”
“别说了。”朱瞻基脸上布满着倦色,道:“快,准备吃的,听说你们这儿的伙食不错。”
紧接着,朱瞻基便到了炊事房里,饭菜还没预备,不过却是一些早餐的残羹冷炙,还未加热。
大概是真的饿狠了,他也不嫌弃,便当先捏着一块生冷的蒸饼,开始大快朵颐。究
朱勇三人团团围着他,丘松道:“就知道吃!”
张軏立马捂着他的嘴,将丘松拖拽出去。
朱勇赔笑道:“殿下……不是在关中……”
朱瞻基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含糊地道:“本宫连夜赶回来,沿途几乎没有休息,哎呀……饿死了……说起来,你们模范营的人体力真好……幸好我也不差。”
朱瞻基一脸骄傲之色,他们都处于身体的巅峰期,怎么折腾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转眼就能恢复一样。
朱瞻基继续一面狼吞虎咽,一面继续道:“这一路,总算是回京了,只是从镇江乘船来,途径栖霞,便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吃顿好的,再继续走。哎呀,可把本宫累坏了。对啦,我阿舅呢……”
朱勇道:“这……我叫人去找找看。”究
朱瞻基道:“本宫还指着先见阿舅,再回宫去复命呢,随扈的校尉们都说,阿舅最关心的就是模范营,隔三差五就会来的,没想到竟不在营中。怎么样,我阿舅还活着吗?”
朱勇:“……”
朱瞻基努力地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才长呼了一口气,又道:“罢了,既然阿舅不在,我还是入宫去见皇爷爷,皇爷爷一定很担心本宫,等见完了皇爷爷,本宫还得赶着去见母妃,母妃一定愁死了。对啦,借你几匹马,我那马……一路行来,快承受不住了。”
朱勇自告奋勇道:“殿下,我来安排,俺朱勇最忠心,最有情有义的,俺大哥一定没少在殿
朱瞻基摇摇头。
朱勇哈哈一笑,道:“大哥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喜欢这样自谦,他自己谦虚,也教我们要谦虚,殿下,卑下护送你回宫。”
对于这个,朱瞻基倒没有反对。究
一路疾行,实在辛苦,当下吃饱喝足,倦意也像是一下子消除了许多,便由朱勇等人护送,飞马入京,随即朝着紫禁城去。
到了午门。
朱勇难得耀武扬威的样子,居然生生骑马至午门外头,大呼道:“快,快去奏报,皇孙殿下……”
他话音刚落,却见朱瞻基骑着马,甚至不等守卫在此的禁卫反应过来,已是提马,嗖的一下冲入了那午门的门洞里。
“他娘的!”朱勇看着绝尘而去的朱瞻基,忍不住嘀咕:“宫中走马,掉脑袋的!”
这结果令朱勇沮丧,他原本的预想是护卫朱瞻基去见驾。可皇孙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马入宫,扬长而去,他朱勇可没有胆子骑马跟上去。
倒是这午门外头的禁卫们惊慌失措,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有人飞马入宫。究
他们倒是听到皇孙二字,却更加失措,不知该拦还是不拦,可就在这犹豫的功夫,朱瞻基早已去远了。
朱勇下马,骂骂咧咧地道:“王法没有啦,王法没有啦,入宫不奏请,宫中都走马啦……”
禁卫:“……”
朱勇手指着禁卫:“回过头陛下就砍你们的脑袋!”
禁卫:“……”
随即,便见朱勇气愤难平,气咻咻地走到皇城根下头,身子蹲下。
唉,且先等一等,观望一下风向。究
…………
崇文殿里。
金忠不得已站了出来。
陛下下旨亲征,他这兵部尚书,便需奏报关于钱粮和兵马的情况了。
此时,金忠道:“若要亲征,可调度的,最好是北平诸卫兵马,只是即便如此……”
朱棣实则心有些乱,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即便亲征,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倒是此时,那邹缉却突然道:“陛下,何不进行招抚……”究
张安世却道:“决不可招抚……”
又有人道:“芜湖郡王殿下……事情因你而起,如今皇孙生死未知,殿下怎可再生非议!”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