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以及文字。
“我们的计划是,寻找到海路,并且了解到这可以远洋航行的舰船以及航海的学问,还能……寻觅到东方。”
“为了达成这个计划,我们曾进行过激烈的讨论,最终选择了这个方法……即以俘虏的身份……”
朱棣感到惊奇,于是道:“俘虏的方式?为何……不以使节的方式?”
“若是使节的身份,势必可能引发争论,甚至可能,各国的国王派出使节,而这是不允许的。我们并不了解大明的全貌,贸然的接触,会造成不可知的后果。”二蛋生涩地滴咕着,似乎生恐自己的用词,无法做出精确的表达。
张安世笑了笑,补充道:“是牵涉到你们内部的问题?”
“是。”
张安世又道:“那么你们的使命是……先了解我们的情况,做出了定论之后,再决定官面上的接触方式?”
二蛋和驴球异口同声道:“是的。”
张安世皱眉道:“可这样做,十分冒险。”
二蛋毫不犹豫地道:“这是上帝的旨意。”
朱棣越听越是湖涂,于是盯着张安世道:“张卿,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安世苦笑道:“陛下,臣觉得,他们的意思是……大明的出现,令他们出现了一些恐慌!此二人……大抵相当于是他们那儿的和尚,这些和尚,权势极大,现在突然出现了大明,使他们产生了忧心。毕竟大明并不信他们这些和尚的鬼话,却凭空出现,令他们认为……可能会使他们的教徒,产生……产生……”
说到这里,张安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思想上的问题。就好像……就好像……孔圣人的学问一样,读书人总是警惕……会有人坏人心术,所以必须得垄断与我们接触的权力,免得,有人‘妖言惑众’,影响到孔圣人他老人家……”
百官之中,不少人已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张安世,当真是阴阳怪气,无所不用其极。
朱棣却大致能了然了,便道:“因而,让此二人来接触,他们不怕死吗?”
张安世道:“总会有人不怕死的,而且他们的学说,比孔圣人的学问要厉害的多。孔圣人至多只是教人修身齐家,他们是教人怎么上天,就好像佛家的上西天去享福,下辈子投胎做人上人一样。所以他们并不畏死,只恐自己死后不能上西天。”
经张安世一顿缝合,朱棣大抵能懂了。
朱棣看着这驴球和二蛋二人,竟有些不知该说点啥好。
张安世道:“陛下,此二人居心叵测,依臣看,还是交给锦衣卫来处置吧。”
朱棣颔首:“此二人狼子野心,不可轻饶了。”
这二蛋和驴球,一时不知福祸,此时颇有几分恐惧。
朱棣将此二人喝退下去,却是皱眉道:“蛮夷果然多狡诈,差一点朕要被他们蒙骗,张卿对此,有何看法?”
张安世道:“他们狡诈,我们就要比他们更狡诈。不过此次所接收到的讯息,却证明了两点。”
朱棣兴致勃勃地盯着张安世道:“说来朕听听。”
张安世道:“其一,便是蒙古诸部的商路,确实已经打通,居然通过了这蒙古诸部,开创出了一条陆地上的丝绸之路,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至于其二,这也意味着,海路上的贸易,还有可以继续拓展的空间,我大明的商货,既有物美价廉者,也有瓷器和丝绸这般……昂贵的,那欧洲虽是遥远,却有足够的利润,却完全可以开拓海路,赚取大量的财富。”
朱棣听罢,眼眸越发的明亮,不禁振奋道:“他们当真舍得用同等的黄金,只为换取我大明的丝绸和瓷器?这倒是教人无法想象。”
在大明,瓷器和丝绸虽然昂贵,可毕竟每年的产量不小,倒不至到了高不可攀的地步。
可若是价比黄金,就实在是太骇人了。
张安世道:“所谓物以稀为贵,何况,我大明可以造出来,他们造不出,自然而然,也就可以奇货可居了。只是……要拓展海路,臣……”
张安世说到这里,显出几分为难。
朱棣道:“你但言无妨。”
于是张安世道:“这一路,路途实在遥远,从泉州出发,要通过西洋的海道,又要经过天竺海,还要经过大食海,一路要绕行整个黑人所处的大洲,方可抵达,来回只怕需要两三年之久!”
“若是沿途,没有足够的码头和港口支撑,没有充足的补给,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还需考虑沿途出现大量的海盗问题,抵达对方口岸之后,因为没有口岸,而无法售出货物的问题,以上种种,倘若朝廷拿不出一个章程,即便这瓷器和丝绸,价值万金,怕也无济于事。”
不得不说,张安世提到的,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做买卖固然挣钱,可这钱,不是这么好挣的。
事实上,在原有的历史上,几个世纪之后,佛郎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