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锋做梦也没想到,最先做出反应附和他的人,竟会是古女茉儿; 这位冷血姑姑走上前来,看了死去那人一眼,感叹说“真是可惜” 就在众人都以为古女茉儿是在为那人惋惜的时候,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不禁让在场所有人恶寒到了骨子里; “这血流的可真是快呀,才不过一小会的功夫,怎的就干了呢,啧啧” 话毕,她便掏出手帕,捂着口鼻,嫌恶的走到了古幕绝身边,与他小声耳语了几句; 虽然大家伙没听到古女茉儿与那慕容庄主在说些什么,但从喜悦的笑容之中也不难分辨喜恶; 这里刚逝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却能事不关己的与人谈笑风声,就仿佛这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她不仅表现得漠不关心,还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在乐见其成一般; “这结果姑姑可是满意?”辰锋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声; 茉儿轻挥了挥手,淡淡道“还好啦,你高兴就行” 她把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见辰锋受挫,太后便慌忙上前解围,她走上前来,冷冷的看了已经冻僵的尸体一眼,淡淡道“就用他的鲜血为先帝阴灵开路吧” 先前太后说话的时候还中气十足的,可这会却不知怎的,突然哽咽了起来; 要说她不心疼古天绝是没人会信的,她若不心疼古天绝,就不会爱屋及乌的宠溺古辰锋与古小夜;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处,想必没人比当朝这位太后更加明白; 她的孩子走了,可孙子还在,只要孙子还在,她的寄托便不会消亡; 要不是因为如此,她也不可能强撑身子冒着风雪站到这里驻足等候; 她这一生都在为情爱执着,甚少为子女之事操心,天绝能有今日这等成就,和她这身生母亲关系并不太大; 虽说她将一生的心里都耗在了情爱之上,但对古天绝的用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更多; 古天绝病重的那段时间,太后也跟着消瘦了很多,但这都是小事,一点也不打紧; 自从再次把古小夜带回身边,太后气色这是一日比一日更加见好; 今日再见之时,茉儿已无法再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疲态,这都依赖于古小夜精心的照管,没有她,太后也恢复不了如此; 然,即便古小夜确实做了有利于太后身心的事情,却不敢拿出来向任何人邀功; 她保太后安好,只是在护自己周全,如若将此事说给众人知道了,那反倒才是不妙; 古小夜有心,也要太后愿意才行,近日里,他们一直默契的打着配合,为彼此打气,可内里却各怀心思,表里不一; 古小夜的目的非常简单,可太后心思却复杂了很多; 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人害死却无动于衷,她不可能像曲幽然他们一样纵容凶手逍遥法外; 要不是事分轻重缓急,她才不会愿意每日与古小夜两人虚与委蛇; 这事总算快要过去了,等到天绝大事一定,她便会赢来此生最大的机遇; “不可”就在太后心思神游的时候,茉儿突然出声制止了她的提议; 太后问“为何?” 茉儿答“太脏” “为阴灵引路之鲜血必须要极为纯净,就他也配?” 茉儿仅用三言两语,就将太后无稽的想法给打消了,随后太后便道“那就拖出去,别让他的血弄脏了地” 太后话音一落,地上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是” 回答太后之前,他们已经收到了古辰锋的暗示,所以做事的手脚也还算是麻力,才不过一小会的功夫,这里除了茉儿等人之外,就只剩杵在殿门口那群文臣了; 文臣?这两字一窜到茉儿脑海,她就想到了莫奂泉; 这莫奂泉就像个阴魂一样,茉儿才刚想到,他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恭头哈腰的说“里间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放先帝入殓,不知太后、殿下的意思是?” 他像个哈巴狗一样,一会对着太后谄媚,一会又对着茉儿摇尾,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茉儿不吃莫奂泉这套,太后却受用得很; 她很是欣慰的瞧了莫奂泉一眼,随即道“这事已经全权交由太子殿下处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就好,不必征询我们意见” “是”莫奂泉得意的扬了扬嘴角,又把目光放到了茉儿身上; 瞧见他渴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