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岩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藤条往烆儿身上挥,说时迟那时快,藤条刚要落到烆儿身上的时候,毓灵一个箭步冲到了烆儿面前.......
要不是烆儿眼疾手快把毓灵护在胸前,想必那扬起的藤条落到的就不是烆儿手臂而是毓灵脸颊上了;
烆儿手臂被藤条抽中,毓灵气急败坏冲到诡岩面前、双手叉腰大声理论道:“谁让你打他的,谁给你权利打他的?”
诡岩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整天不让人省心还不能打了?我是他爹”
“我还是他娘呢,我说不能打就不能打,你要打他,先打我”毓灵蛮不讲理,诡岩气结道:“慈母多败儿”
“败就败吧,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毓灵气势汹汹往前,诡岩郁闷退后;
“你就惯着吧,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哼.......”说完,诡岩怒火中烧转身;
他一走,毓灵就冲到烆儿面前,心疼问:“疼不疼啊?”
“不疼”烆儿直摇头;
“都流血了还说不疼,睁眼说瞎话,跟谁学的?”
毓灵一面说着话,一面从怀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伤药.......
他两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已经不是第一回,像今天这样把伤药提前带身上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
毓灵随身携带伤药,也就是说刚才那出只是苦肉计了?无端对烆儿发难,还不是为了给若水找一个可以顺势下的台阶?
领悟到毓灵、诡岩的别有用心,烆儿配合演起了苦情戏:“哎哟娘,您轻着点呢,很疼的”
烆儿一点就透,毓灵眼里闪过了一丝皎洁,她故意提高音量道:“知道疼,还闯不闯祸了?”
“我没......”烆儿委屈看了若水一眼,再强调道:“我这次真没......”
“他真没......”若水紧张上前查探完烆儿伤势,再郑重其事道:“一意孤行的人是我,跟烆儿没有关系,他只是怕我想不开,才一路陪伴在侧,他很乖”
这么大人被人说乖,照理烆儿应当很生气才是,但这话是从长辈嘴里说出,就没那么让人介怀了;
若水出声帮腔,烆儿底气也足了起来:“您看,若水姨娘都这么说,爹他还.......”
烆儿把受伤手臂伸到毓灵面前,毓灵恼羞成怒道:“我这就进屋找他理论,错在他,你等着,娘一定给你讨要一个说法”
一看到烆儿手臂血痕,毓灵就压不下心中这口恶气,说好只是演戏给若水看,他下手也不知道注意点轻重,自家孩子都不心疼,真是......
毓灵越想越气,越气脚步越急,若水望着毓灵离开背影,对烆儿道:“你要不要跟去看看?”
“不要”烆儿不假思索做出了回复;
若水纠结道:“要不我去看看,此事毕竟因我而起,你娘拿你爹撒气,万一有个好歹......”
若水还没把话说完,就急不可耐往两人房间方向冲,她才走了没几步,小九却凭空现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做什么?”若水不解问;
小九笑而不语,烆儿云淡风轻道:“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让他们自己发挥吧”
若水回想了一下过往两人争吵画面,觉得烆儿所说不无道理,方道:“那我去厨房做饭”
“多做点,他两每次吵累了食欲都会增加,少了怕不够吃”小九好心提醒;
若水莞尔一笑,道:“气大伤身,多吃有助恢复体力”
“哈哈哈”烆儿、小九同时发出了爽朗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