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智需要的是机缘。机缘,嘿嘿,这两字某是只听没见过。就是得了机缘,巧合之下开了灵智,血脉里没有传承功法,又无人点拨,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啧,你想想,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任人宰割,那得多痛苦呀?”
王九嘬着牙花子摇头道,“依我说,还不如当个不知忧虑只知吃睡的畜生。”
万物有灵,可要走上修行之路,就没有一个容易的。
反过来想,若是妖魔鬼怪那么容易能修成,猎妖军也不会只在郡城内驻扎。
县城里也不会这么太平。
两人说话间,黑狗血也取完了。
切开的伤口并不大,鲜红的血滴在一个洗脸盆大小的陶盆里。
陶盆中放满了清水。
血滴进去,在水中散开,将一盆水染红。
黑爷的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王头让它在这趴一会儿,给弄了一盆肉汤慢慢喝。
旁边还打包了一盆的肉,一半是给黑爷加餐的,一半是给老秦头的。
作为黑爷的主人,理应有一份。
等黑爷歇息够了,王九和陈玄帆就端着盆,跟在后面给它送回去。
“汪呜!”
和来前一样,黑爷四蹄翻腾,一路小跑回到家。跑到老秦头跟前,用黑乎乎的狗头撞了他的腰,然后冲着陈玄帆两人一摆狗头。
那意思,大爷给你赚的肉到了,快点去接一下。
老秦头熟练的从屋里拿出个篮子来,把肉装好,把盆递还给陈玄帆。
陈玄帆看看手里的盆,点点头。
看出来了,这交易也不是第一次了,都是老主顾,轻车熟路的很。
只有他这个萌新,大惊小怪的以为人家要杀狗。
殊不知,大家都懂公平交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要可持续发展,不能竭泽而渔的硬道理。
回到监牢的时候,陈玄帆刚想去把自己扛回来的花椒树胡椒树种下,就见王九比他还快一步,抱着树苗就往挖好的树坑那跑。
……还真是属兔子的,跑的就是快。
有人愿意帮着干活,陈玄帆也不矫情,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等着下班。
“玄帆,过来帮我一下。”路过取黑狗血的耳房,就被里面的王牢头给叫住了。
“王头。”顶头上司叫,还是要给面子的。
陈玄帆走了进去,就见王牢头正在往滴了黑狗血的水盆里,加入各种东西。
他一眼就看到了盐,差点脱口而出问一句,是不是要做血豆腐。
幸好又看到了香灰和朱砂,才没没有犯这个愚蠢的错误。
其实这也不怪他。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被“饿”支配的男人,满脑子都是吃的很正常。
陈玄帆敢自信的说,如果面前是一大桌子山珍海味和一个绝世美人让他选。
他肯定选大米。
吃饭,是需要手眼嘴通力合作,从口到胃再到心,才能品尝其中五味,体悟其间快乐的伟大活动。
美人,只会影响他干饭的速度。
“来,这只毛笔你拿着,我往里倒香灰和朱砂,你从左到右的搅。”王牢头将手边一个大抓笔丢给陈玄帆说道。
“好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这活简单。
往水烧开了的锅里,倒入面糊之后,也得这么搅拌。
这样煮出来的面汤才又香又绵。
“王头,我听说黑爷有祸斗的血脉,真的假的?”一边干活,陈玄帆一边问道。
祸斗是传说中的神犬,他到现在连只小妖怪都还没见过。
对神兽更是好奇。
“嘿,不知道,卢仵作这么说咱就这么听。”
“那这么说咱们县很厉害呀,那有没有天狗和玄猫?”..
“有啊。”
“真有。”
“在哪?”
“天狗不知道,玄猫总在饭堂的门口晒太阳。”
“……”陈玄帆立刻想起了他说的那只猫。
胖的快走不动道了。
在他的印象里,猫这种生物,毛茸茸的。无论性格妩媚慵懒,可爱活泼,高傲冷漠都很灵动。可饭堂门口那一只黑猫,给人的感觉就像个四十多岁的抠脚大叔。
一开口还是个公鸭嗓。
如果那只是玄猫,陈玄帆觉得,自己至少能混个天庭六御干干。
至少颜值气质这一块,绝对能胜任。
“少年郎,别这么认真。有天狗玄猫的血脉,又不是一定能成为神兽。哪那么容易成精的?”王牢头把手边的朱砂和香灰都倒进了盆了,拍拍手道,“赶紧搅和,用点力气,我去拿葫芦。”
十几个巴掌大的小葫芦,黄色的。
打开葫芦嘴,里面冒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