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怀着万分紧张,小鹿乱撞的心情竖起耳朵认真听。
燕无一絮叨了一阵,昭月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听到最后,已经是万分垂头丧气。
“你找我,就是为了问阿萝的事?”
“对啊,不然还是因为什么,姐姐,你就告诉我呗,你们殿下这是什么情况,你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你肯定知道吧。”
“我不知道。”昭月果决的说道。还带着几分气愤。
燕无一不禁以为昭月在生气,所以不愿意告诉他:“哎呀,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要是告诉我,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
昭月语气有些气呼呼的:“我也不知道阿萝她怎么了,她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呀,可能是那天你哥突然出现在她背后,阿萝防备心重呗,偶然而已。”
“或许吧……”
燕无一见昭月信誓旦旦,也开始怀疑他和他哥想错了,可能只是偶然事件。
“你还有别的事吗。”昭月没好气的看了燕无一一眼,“要是没有,我就走了。”
“哎!姐姐。”
燕无一在身后喊了一声,昭月并不理会。
瞻星发现昭月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总闷在角落里生闷气,话也不说一句。
“昭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生气了。”
“姐姐……”昭月闷闷不乐。
“你这是怎么了。”瞻星手放在昭月的肩膀上。
昭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丝:“姐姐,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瞻星认真端详的昭月一下,点点头:“嗯,好看,为什么这样问,难道有人说你很丑,你生气了?”
瞻星在胡思乱想着,昭月摇了摇头:“还不如说我丑,至少有人真的注意过我……”
“原来你想要有人注意啊。”瞻星恍然大悟,“算了吧,至少现在别想了,咱们跟在阿萝身边,人家的注意力都在阿萝身上,哪会注意我们两个。”
“再说了,被人注意未必是件好事,你这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瞻星戳了昭月的额头一下,昭月语气越发惆怅:“也就是说,姐姐,我长得虽然漂亮,但是没有阿萝漂亮。只要跟阿萝在一起,人家的目光肯定锁定在阿萝身上,咱俩算什么?丫鬟而已,说不定人家连我们的脸都记不住,对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子。”
相比起昭月,瞻星的语气倒是轻松很多:“要知道,我们俩虽然有姿色,但跟阿萝比起来差远了,就是萤火之光与明月争辉,你说你怎么争得赢。”
“你这是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跟阿萝比美吧,拜托!你这不是上赶着找虐吗。”
第二天,京都传出一件大新闻,云梦天衣坊好些人被追责,直接扫地出门,还有一大批人被施以杖刑,作坊或将迎来大换血,总而言之就是遭殃了。
云梦天衣坊曾经也是风靡一时,如今遭遇这种事情,京都民众议论纷纷。
他们不知道,事情起因就是那件花萝和安筱雅撞衫的衣服。
花萝命瞻星把衣服绞碎以后就把碎片送回云梦天衣坊,这才引得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原来,云梦天衣坊曾经是京都炙手可热的制衣作坊,出了很多让人惊艳的作品,一时风头无两。
自从花萝出世以后,女帝就投了一大笔钱在云梦天衣坊,垄断了云梦天衣坊的生意,从那以后,云梦天衣坊就只为花萝一个人设计制作衣物,即使后来花萝去了燕州,云梦天衣坊仍然在继续为花萝制衣。
花萝从燕州回来后,曾经女帝为了招兵买马打天下所经营的资产逐渐转到了花萝名下,向云梦天衣坊投资的人就变成了花萝。
因为考虑到经济发展,成本提高的问题,花萝对云梦天衣坊每年的投资金额甚至比女帝投资的金额还翻了接近一倍。
因此,云梦天衣坊一百多人都靠着这笔钱生活富得流油,待遇绝对是所有制衣作坊最好的。
可以说,云梦天衣坊能吃饱吃撑,完全仰仗花萝这个大金主。
而花萝的衣服全是出自云梦天衣坊,按理来说,云梦天衣坊只为花萝一个人服务,其他人身上不应该出现和花萝衣服款式高度相似的衣服,如今偏偏出现了。
安筱雅身上那件短衫配马面裙与花萝的高度相似,就连上面的月季花暗纹图案对比起来都一模一样,总之整体只是换了个颜色而已。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云梦天衣坊阳奉阴违,背着自己的大金主偷偷做别家的生意。
要么就是这套衣服的创意不小心流露出去,被人窃取了,这才出现了撞衫的情况。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云梦天衣坊的过失。
花萝将被撞衫的衣服送回以后,还发出了撤资警告,云梦天衣坊自然慌了,连续追责很多人,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