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萝,我是想跟你说……”昭月有些犹犹豫豫的。
“说什么。”花萝问道,语气却没有什么温度,和往常那副热切跟她们开玩笑的模样大不一样,显然心凉了大半。
“对不起,阿萝,我知道这次让你为难了,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个的忙,如果成功,我会好好感谢你的,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别,我就说句实话,你只是单相思,燕无一又没喜欢上你,这种情况下你和他订婚约,苦的是你自己,你若将来有好日子过算你运气好,我只怕你以后后悔怪在我头上,说我误你一生,你只要将来没过好的时候别怪我就行。”
“我永远不会怪你,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真的,阿萝。”
“好了,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现在要做事,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下去吧。”
昭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花萝一副不想理会她的样子,也只能按耐住先退了下去。
瞻星守在门口问昭月:“怎么样,昭月,阿萝还因为这事生气吗。”
昭月语气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好像不像,好像又比生气更严重,我说了几句,她就把我赶出来了,姐姐,这可怎么办。”
“昭月,你说你,你就不能不嫁给燕无一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所幸阿萝只是找燕无缺说了一下,还没正式跟陛下讲,要不,昭月,咱就不嫁了吧。”..
这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伤的可是她们和花萝的感情,瞻星还是觉得不妥。
“昭月,不如你就不嫁了吧,现在还来得及回头,我跟阿萝说说,你再跟阿萝道个歉,我们再维持以前那样,阿萝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熬到她登基就能变成王姬,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这时急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昭月摇摇头:“不,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我反悔,阿萝也不会高兴的,横竖都这样了,不如一条路走到黑。”
“都是你搞出来的。”瞻星不免责备了昭月一句。
然而,昭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和燕无一的婚姻。
那天燕无一在街上搭救了她之后,她就满心满意的认为这个男人会是她最后的归宿,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昭月如此坚决,瞻星也奈何不了,她只能说一句:“你呀,真是自甘堕落,自入沟渠,但愿那个燕无一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不然你就亏大发了。”
翌日,燕无缺和花萝准备好一起进殿进言,让昭月和燕无缺订下婚约的事,果然遭到了女帝的强烈反对。
“什么?太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女帝很是诧异。
她知道自从瞻星昭月被调到东宫后和花萝的关系一向不错,花萝也待她们不薄,最开始的时候女帝还管一管,训斥花萝不要太把瞻星昭月当回事,把她们当做正常的粗使奴仆用就行了。
可她说的话花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句都没听进去过,女帝派人注意着动静,长久下来,瞻星昭月那边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再加上瞻星昭月父王的势力全都被铲除了,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也就渐渐的放松了警惕,由她们去了。
没想到有一天花萝竟然会为了昭月的事来找她。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母后,昭月已经十八岁了,再不济她也是花族人,按身份应该是王姬,哪有王姬十八岁还没有订婚约。”
女帝看了燕无缺一眼,觉得这些话不宜在燕无缺面前说,便说道:“燕无缺,你先下去,朕有话跟太子单独谈谈。”
“是,陛下。”
燕无缺只能领命退下,临走时担忧的看了花萝一眼,只能转身离开了。
“太子,你真是糊涂,她算哪门子的王姬,不过就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余孽罢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她们两个当王姬?你怕是被这两姐妹给唬住了。”
“母后,儿臣脑子清醒得很,儿臣只是觉得母后已经铲除了她们两个所有的亲人、势力,应该给她们一条生路才是。”
女帝冷哼一声:“朕要是没给她们生路,她们能活到现在?你说她们年纪大了没有婚约?好啊,宫里多的是身子好,已经到了适婚年龄的贱奴,她们两个想配人,随便从这些贱奴中挑一个不就得了,你犯得着为她寻一门这么好的亲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女帝在极力打压瞻星昭月,希望她们这一脉永远都不会崛起,可花萝倒好,反其道而行之,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
“这样的婚事哪里算好了。”花萝并不觉得,“那燕无一又没有功名在身,除了诸侯之子的身份,家境稍微好一点之外,又不会做官又不会经商,哪里能引起母后的忌惮。”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配。总之,瞻星昭月这两个余孽要想嫁人只配嫁给宫中子子孙孙都只能写入贱籍的贱奴,其他的休想。”
“太子,你是好日子过惯了,不知道朕当年平定天下的艰辛,若是走错一步便万劫不复,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