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但无名老祖一发话,便成了沃土。” “真的?那无名老祖,还掌管种田?” “俺在梦中听到了,那无名老祖大手一挥,说道,今年的收成,统统翻一番,这稻子听从命令,开始飙涨!”这扛着锄头的庄稼汉,一张血盆大口唾沫星子横飞,胡乱乱吹牛,也不管真的假的,吹得外地人一愣一愣的。 “就连黄老爷家的田地,也连带着得了些好处,亩产五百斤了。要知道黄老爷家的良田,过去也就亩产两三百斤……五百斤也不错了呐!” 这些农民远远眺望了几眼,黄老爷家的田,长势不错,但对比这一边的亩产千斤,实在差了不少。 不过,五百斤,也是一个不错的数字了。 一个人一年,五百斤刚好能温饱。一亩田养一个人 “那这里,岂不是亩产千斤?” “千斤?我看不止,亩产两千斤!” 这几个庄稼汉吓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他们所谓的上等良田,施了农家肥的那种,亩产也就两百斤,这里居然有两千斤? 岂不是一块田抵得上原先的十块? 这一块地,就能让全家温饱。 多么富裕的日子啊。 几个心眼小一点的,实在酸的不行。 “还有那水稻王,你们倒是无缘相见……那水稻王,长得更参天大树似的,一粒粒稻谷如同花生,吓死个人。那水稻王沾了无名老祖的唾沫,直接变成了一棵树。” “有无名老祖庇佑,这么高的产量,哪怕七八成的收租,也划得来啊!” “七八成?轮得到你们吗?哼哼,俺们都轮不到呢,这是道庙的地儿,归属于无名老祖和疮生大母。” 就在这时,几位巡逻的民兵拿着长枪在田里转悠了一圈。 还有一位坐着轮椅的和尚,也同样享受这神奇的大丰收。 其中一位民兵喝道:“喂喂,看好你们的牛,莫要啃了那些水稻。这块田可是疮生大母亲自犁出来的,还亲自拉屎施肥,你要是啃了它的田,它非得晚上托梦来找你赔偿不可。” 这几个外地人,连忙牵好了自己的牛。 他们虽然羡慕嫉妒还有点酸熘熘的,但面对本地神祗特别是有名气的正神,是一点反抗之心都没有的。 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祗出没的啊。 “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儿欢迎外地人,只要不闹事,安分守己,都可以在这里住着。”坐着轮椅的和尚,和善地说道,“有一身力气的,也可以去镇子里某营生,领工钱。” “有什么营生啊?” “搬石头、开垦荒地、修路,做其他的手艺活都行。修路的活是最多的,给的工钱也不错,咱这里有一句口号……” 几位民兵齐森森地大叫起来:“要致富先修路。” 其中两个年轻人,有些心痒痒,都想要搬到这边来了。 人挪活,树挪死,荒凉的青石镇,一两个月就焕发了青春,百废待兴,待遇也不错。 与其给地主打短工,还不如搬过来给青石镇打工。 “俺们,再想想,和爹娘计划计划。” “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这几个外乡人,将“亩产两千斤”的消息带回到了自己的村子……在这个贫苦的世界,到底会引发什么样的波澜,是否会引发一片海啸,却是无人得知。 秋远和尚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深深感叹着“生产力”的伟大。 是啊,青石镇已经变换了模样,有几个清洁工骑着三轮车,拿着扫帚,将镇子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个年代的人力成本极低,六十斤粮食清扫一个月的薪酬,直接遭人哄抢。 作奸犯科的人也少了,青石镇尚未颁布自己的律法,但最为重要的一条,已经在实施了:打架斗殴之人,将会被直接赶出去。 一时半会间,居然社会清明,刁民变成了良民。 大伙都不是傻子,打了一架固然很爽,但后果很严重。被赶出镇子,哪里去找下一个好地方?那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犯罪成本的高昂,再加上大量的工作机会,犯罪率自然下降。 “这便是生产力啊!生产力高了,满足了温饱,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龌龊事。” 和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恢复健康,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大生产中。 “大师傅,这‘紫气东来’的法门,你看看是否有隐患?” 秋远回过神,发现是“大巫”潘浩在叫他,连忙接过这一本小册子看了起来。 潘浩耐心等待,这和尚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即便身怀绝技,却待人和善谦卑,毫无架子。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极其地热爱学习,数学、化学、物理、社会学,统统都喜欢地不得了,恨不得全部都学会。 秋远修炼的资质颇高,也算是亿中挑一级别,但学习文化课的天赋却一般般,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七十多岁的人,脑子不太灵光,在初中水平的文化课上苦苦挣扎。 过了半晌,秋远点头道:“紫气东来法,确实是昆仑一脉的入门修行之法,中正平和,有强身健体,耳目清明之功效。截日出之紫气,取先天之精华,昆仑一脉源远流长,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这观想之法,或许有一二瑕疵。” “怎么说,难道观的是恶神?” 地球上的观想法门,观的都是自己,但在山海界,一般都是观“别人”,这个“别人”到底是什么,是很值得引发警惕的。 秋远沉吟片刻,道:“倒也不是恶神,而是神韵略有不足,修行的效果可能不太好。” 书册的扉页画着“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的画像,此为“紫气东来”的正宗观想之法。 很显然,这画页是手工绘画的。 绘画者本人的造诣,会影响到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