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海边环线公路兜风,她胆小不敢坐迟迟不答应,不久之后两人冷战,这个提议也就不了了之。 哈雷机车造型酷帅狂野,戴上黑色头盔的他,如神秘富有力量的暗夜骑士,披荆斩浪,御风而行。 发动机发出一声沉重威猛的“轰”,像野兽在水泥森林里放肆咆哮,不羁的黑衣骑手完全驯服了这头野兽,哈雷载着他疾驰而去。 不过眨眼功夫,一人一车就消失在车流里,大街上只回荡它鼓噪耳膜的声音,振聋发聩。 明笙呆呆的,心口被机车的轰鸣声震得发麻。 到这会儿了,她总算能正视今晚萦绕在心上的关键问题。 傅西洲,今晚到底来做什么? “你还好吗?” 男士关切地询问,她不急着进门,他竟然也不紧不慢地站在门外。 似乎她不提供推门服务,他就不进去了。 明笙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浮起歉意的淡笑:“我很好。” “我只是……” 她眨眨眼,贫瘠解释刚才短暂的失神,“没见过这么帅的机车——” 男人温润的眼中闪烁极通透的笑意,并不出言取笑:“年轻真好,不是吗?” 明笙莞尔:“您现在就很年轻呀。” “是吗?” 他口气轻淡,略带遗憾地耸了一下肩,“可惜人性贪婪,永远想着再年轻几岁就更好了。” 这要怎么接茬? 明笙只好笑笑,殷勤推门,请他进店里等待。 然而刚进店便遇上菲姐八卦四射的目光,明笙想逃避,赶在她前头开口:“这位客人要一杯黑巧摩卡。” 随后便像小蜜蜂一样忙去了。 她对流程已熟稔,闻着空气中咖啡豆的浓香,麻利地打开咖啡机动手制作。 吧台顶上的射灯恰好投在她温婉娇美的侧脸上,净白剔透的脸颊泛出浅浅光晕,有些人美如画卷,却美而不自知。 比如明笙。 这会儿她只顾着想心事,却不知道一双两双欣赏美的眼睛都在她那张清纯的脸蛋上找到了遗失的美好。 那位男客人走了,夜已深重,咖啡馆里稀稀拉拉的几张座位也都空了。 今天天气不好,应该不会再有客人进店。 明笙打扫好吧台卫生,又去收拾桌子,等做好这些,时间也差不多快到十点,她就可以打卡下班了。 等收拾到傅西洲曾坐过的那桌,桌上一杯早已凉掉的拿铁,默默提醒着她,他来过。 可是好像杯子上还残留他的体温,她迟迟伸不出去手,对着这一满杯拿铁发呆。 “可惜了啊,没喝几口。” 鼻尖飘来一股香风,菲姐冷不丁经过她身侧,“现在的年轻人啊,花一杯咖啡的钱,就来坐几分钟,图什么呢?” 明笙俏脸一红,也不敢接话,赶紧收拾了那杯咖啡,好快一些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换下工作服,时钟已经悄悄指向十点,菲姐拎着爱马仕的铂金包,从咖啡馆的小老板摇身一变开法拉利的快乐贵妇。 “天气不好,我送你吧。” 明笙摇头说“不用”,这个时间点,菲姐的小男友也正常下班了,她通常会驾着她的法拉利,直接去健身房的楼下等他,然后一起回家。 “真不用?” “真不用。” 明笙情急下撒谎,“有人接我。” 菲姐浮起一个暧昧的笑意,朝她挥挥手后钻进车厢,潇洒地驾着她那辆火红招摇的跑车,很快消失在路口。 那阵突然从天而降的小雨已经停了。 下雨后的空旷街道湿漉漉的,到处都是寒凉凄清的味道。 明明夏天刚过,白天的太阳热烈难挡。 只一个晚上,就变了天。 明笙一人站在空寂的街上,打眼望去,整条街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 一阵夜风携着深夜的凉意刮过来,细细密密钻进衣袖缝隙,吹起胳膊上一颗颗鸡皮疙瘩,她双手交叉横在胸前,顶着夜风步向公交站。 这个点,还有一辆夜班车可以直达大学城,下车后走几百米,就到清城大学宿舍区了。 幸好,公交车站还有一个面孔稚嫩的女孩也在等车,见到明笙,热情招手。 “学姐!” “嗨,清清!” 明笙认识她,名叫赵一清,是隔壁传媒大学的学生,不过才大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