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场,她拿捏不了傅西洲,难道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打工人吗? 她一个箭步,气势汹汹开了花房的门。 然后,果然发现一株茂密龟背竹的缝隙间,有女人的衣角隐隐浮现。 “你,出来!” 她一声喝令。 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 那人还是不动,似乎是女人,铁了心不肯现身出来挨骂。 她气极:“喂,你自己主动出来,别逼我动手!” 又气呼呼向身后手插兜的男人告状:“傅西洲,你家这个工人不能留,听墙角习惯了,把主人家隐私卖给媒体怎么办?” 傅西洲没什么表情地觑一眼缝隙间的淡粉色衣角。 一大片茂盛翠绿中间,夹杂那么一点突兀的粉。 有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可笑。 可笑又可爱。 他唇角一抹上扬的弧度。 突然心情阴转晴。 然后转身便走,压根不想理会苏映月的胡搅蛮缠。 苏映月情急之下,抓住他衬衣下摆:“你别走。” 他脸色骤冷,没有温度地低头打量她的手。 讽刺带挖苦,“我妈好像夸过你是大家闺秀。” “现在的大家闺秀,都是这么动不动抓男人衣服的吗?” 苏映月被他嘲得两腮泛红。 讪讪缩回手。 午后的阳光太炽热了,眼前的傅西洲又那么刻薄。 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很气,但满肚子的怒气又不能撒在眼前这个桀骜反骨的男人身上。 她虽然家世好,但论家族实力,完全没办法跟傅西洲比。 傅家的所有都是傅西洲的。 她却有两个拥有继承权的弟弟,父母能给她一份体面的嫁妆,但也仅此而已。 她这样的家庭,女孩嫁得好才能赢得家族的尊重。 能攀附上已经该感恩戴德。 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高跟鞋踩出冒火的步伐。 苏映月自然要找罪魁祸首出气。 “你还不出来!想偷听到什么时候?” 她伸手揪住对方衣角,用劲一扯,那人跌跌撞撞被她拽起来,在看清对方长相的霎那,她明显一愣。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张脸。 而且这样一张媲美阳春白雪的脸,出现在的,是傅家的地盘。 女人总是会对比自己美丽的同性有天生的敌意。 苏映月也不例外。 她警惕心起,又满肚子困惑,好奇明笙的身份。 隐约又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她视线往下,见到明笙手中捏着一把绿油油的迷迭香,“你是小偷?” “我住在这里。” 明笙受不了有人劈头盖脸来就一顿污蔑,平心静气解释,“你们烤肉需要迷迭香,我来花房摘一些。” “我也没有偷听。” “你们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里面了。” 她辩解的声音细细柔柔,非常好听。 苏映月才不听她解释,紧跟着咄咄逼人:“那你怎么不出来?在里面鬼鬼祟祟做什么?” 明笙垂下眼皮。 总不能实话告诉她,她是不想和某人打照面吧。 毕竟他和别的女孩子正在独处。 她要是突然出现,这算怎么回事? 她吞吐了一下,委婉道:“如果换做是你,遇到这种事,应该,也会做出同样选择的。” 苏映月当然不接受:“我才不会像小偷一样,偷听别人隐私。” 明笙光洁的两颊漫上红霞。 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难为自己辩白。 毕竟她确确实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对不起。”她低头诚恳道歉。 “听到我们的隐私,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苏映月不依不饶起来。 “哎,厨房很闲吗?还不快回去。” 倏然插进来的懒散男声打断了争吵,两个女孩偏首,见傅西洲面色不虞,似乎很不耐烦。 这句问话,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