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便带到宴席上来,待会儿夫人出宫时,本宫命人送去夫人马车上。” 阮氏一听,心里想着刚才女儿拒绝都没用,所以这会子她也不做无谓挣扎了。 反正人家是铁了心要送的,你还能当场拂袖而去,硬不收? 先不说这是宫里,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嫔就算降位,也还是嫔位,眼下不是外臣女眷能得罪的。 更退一步,确实,杨承喻和林氏二房的嫡女定亲了,这杨、林两家,也是有了联系嘛, 所以阮氏只恭敬应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当然,这礼收了,便也不得不多听杨嫔说几句。 而杨嫔话里话外的,就和三皇子,以及南宁候府又脱不开干系了。 都是聪明人,哪里不知道杨嫔是想要敦王府,和户部尚书府,一起扶持三皇子的意思呢。 象征性的应付了几句,也就是了。 杨嫔虽对她们含糊的态度不大满意,但也不好一直缠着人不放。 适可而止嘛。 所以转头又去寻其他高门夫人搭话了。 这一切全都落在雁微眼中,不多时,便就传到了僻静处,方玧的耳朵里。 彼时宋令仪正陪着方玧在凉亭里小坐,喂鸽子玩儿。 听了这话便发笑,“她倒是真急,这笼络起大臣来了,且不说皇上正值盛年,才刚虚岁三十,那三皇子今年也才三四岁呢,就想着筹谋了?” “她一贯的野心重,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方玧唇角微勾起,抓了一把鸽粮丢出去,就见外头的白鸽立即围拢过来。 “瞧瞧,为着一口吃的,就能挣的这么厉害,别说是天下独一份的尊贵了。” “可皇后娘娘膝下五皇子,健康又是嫡出,还有陆家辅佐,如今朝中独有皇后的父亲,华国公这一位丞相呢。” 宋令仪把玩着一枚玉佩,淡淡道。 在她看来,三皇子和杨嫔,根本没法儿与皇后和五皇子挣。 而她话音落,方玧却并未急着回应。 只目光缓缓收回,继而投向了远处皇后坐着的地方。 半晌,才沉声道,“皇后极好,陆家也极好,可有个词叫盛极必衰,过满则亏,先帝在世时,就受皇后母族李氏掣肘多年,最后酿成悲剧,若想如今不重蹈覆辙,陆家,怕是将来要舍弃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