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王三娘一路昂首阔步健步如飞,气势汹汹的冲进东跨院准备给韩北卿一顿好打泄愤。 刚一进东跨院走了三步,就看见白珠正站在院子里手持一把长柄大刀,肆意挥舞。看见王三娘拎着跟扫帚冲进来,右手一挥大刀冲着她的头就砍了过来。 「啊!」王三娘吓得抱头一蹲,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被白珠给剁了。 白珠收了大刀,咣当立在了地上,那刀柄愣是在地上砸了一个坑出来。 「原来是夫人来了。抱歉,白珠失礼了。」白珠双手握拳,冲着王三娘低头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王三娘尴尬的挤出来一抹笑容:「我,我没事儿。白,白师父尽管练功就是。我去看看囡囡,看看囡囡。」 「小姐被那位陆家的小姐气到了,还望夫人劝和一下。」白珠盯着王三娘手里的扫帚:「正好,借我用一下这把扫帚。」 王三娘听说白珠要她手里的扫帚,立即将扫帚护在了身后,一脸警惕的问道:「你要我的扫帚做什么?」 「陆家的主人在前厅做客,跟随她们一起来的丫鬟竟然摸到了下人房。趁机打听我们府里的情况,新来的几个下人收了好处,将主人家的事情告诉给了对方。」 听白珠说完,王三娘整个人都不好了。将扫帚一扔撸起袖子,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珠:「还敢来我们家打听,反了天了!哪个没脑子的下人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告诉我,看我不扣她们的月钱。」 白珠冷冷的说道:「眼下夫人该计较的,不应该是哪个犯错的下人,下人犯错自有管事去惩罚。夫人就不用管了。」 「我怎么不管?不管她们,岂不是反天了!」王三娘气的火冒三丈,想要逼着白珠说出几个犯错的下人,又惧怕白珠的气势。 见到白珠不肯说那几个下人的名字,王三娘也不敢开口强求。转而去喊房间里的韩北卿:「韩北卿,韩七娘!你他娘的耳聋啦,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缩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出来!」 韩北卿坐在房间里,将外面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她对这个便宜母亲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又不能出手收拾,进退两难棘手至极。 想到这世间婆媳关系最难相处,既然不能替亲娘找个情敌,不如去将远在祈山县的祖母韩老太接过来。有她老人家坐镇,韩北卿也能抽出手来干事业。 「正好,这个时节院子外面的辣椒也该晒好了。去将辣椒收回来,也接祖母过来小住一段时间。」韩北卿能够想到的解困办法,目前也只有这个了。 跟这位亲生母亲相比,她的祖母倒更疼爱自己。就算她不想来怀宁县,听说王三娘给自己胡乱指配婚事,老太太一定会心急如焚赶回来。 韩北卿没有注意到,自己回忆韩老太的时候,嘴角上扬眼神温柔幸福。根本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有了前世一直盼而不得的东西——依靠。 想通了之后,韩北卿打开房门,看着院子里气的跳脚的母亲。 「一起去吧!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侯府内院的掌事女官的风采。」 韩北卿双脚卖出门槛,白珠唰的一下侧过身,面冲韩北卿身体站的笔直。 这种令行禁止使命必达的军中做派,着实让韩北卿眼前一亮。 「什么女官?」王三娘听的真真切切,死丫头说这个吓人的男人婆是什么侯府的掌事女官。 「阿娘还不知道么?」韩北卿看着王三娘,抬手指着白珠:「这位是武阳候府的人。」 「这个我知道啊,说是听说这边有人嚼舌根子......」王三娘自作聪明的陪笑:「我不大认识这里的人,也是这几日认识了陆家的四夫 人听说了一些消息。还没有给白姑娘,不,白师父打探清楚呢。」 「阿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的皇后娘娘正是出自于武阳侯府。所以污蔑侯府等于污蔑皇家,是要砍头的。白姑娘是侯府的女官,手握生杀大权。找到了散布谣言之人,刀起必人头落地。」韩北卿清楚的看见王三娘两股颤颤,险些跌落在地上。 「杀头?怎么还要杀头!」王三娘吓得脸色惨白,自此看白珠的表情就像是看活阎王似的。 「阿娘,你又不是散布谣言的人。外头那起子没脑子的,总说父亲跟侯府有这样那样的勾结。我们家对侯府有着多大的恩情,什么侯爷世子都对我们家唯命是从。这种蠢话,自然不是你说的,怕什么呀。」 韩北卿看向白珠:「走吧,看看你罚下人的手段。」 三人还没有往外走,心蕊走了进来。 「禀告小姐,县丞大人回来了。」 韩北卿与王三娘看着心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