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有些发懵。 她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可一抬手却意识到自己的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 秦蓁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刷的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然后就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攥着一个修长的手指头。 秦蓁:“……” “醒了?”那手指头的主人悠悠的开了口。 秦蓁闭了闭眼,缓缓的抬头,随后便对上了楼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秦蓁:“……” “上次是耳朵,这次是手指……秦蓁,下次准备抓什么,嗯?” 秦蓁瞬间羞愤欲死。 可这还没完。 楼衍动了动自己那根被攥住的手指头,淡淡的说:“还不放手?” 秦蓁被针扎一般,刷的一下松了手。 然后她就看见,那根手指头由青白渐渐的转为了红…… 楼衍也不避讳,当着她的面活动了一下那根僵硬的手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不错,醒得够快,不然我这根手指怕是得废了。” 秦蓁:“……” 秦蓁一张脸羞红,可面对楼衍的阴阳怪气,秦蓁心里冒火,瞬间被激起了逆反心,无理也要争三分。 “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秦蓁梗着脖子,撑着一口气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你没喝醉,你是清醒的,你就不能自己拿开吗?” 楼衍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没试着拿开?” 秦蓁皱眉:“你什么意思?” 楼衍懒得跟她多说,转头吩咐:“玲珑,你来说。” 玲珑轻咳一声,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语气毫无波动的说:“只要三殿下试图离开,郡主就又哭又闹,三殿下无法,只得任由郡主握着了。” 秦蓁:“……” 她不敢相信,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又哭又闹?” 玲珑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秦蓁:“……” 她活了两辈子,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 不过,她上辈子从未喝醉过。这辈子也就喝醉过两次,一次是在秋猎时,捏了楼衍的耳朵。还有一次就是这次……攥了楼衍的手。 她抬手捂住脸,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楼衍嗤笑一声,随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以后,在外滴酒不沾。在三皇子府内,不允许超过三杯。我在的时候……你随意。” 秦蓁一下子抬头瞪楼衍,不服气的吼:“你凭什么剥夺我喝酒的自由?我不!” 楼衍让她在外面一滴酒都不准喝……也不是非要喝酒,她就是不想让人管。 还有,都在三皇子府了,为什么还不能超过三杯?三杯能有多少,喝了跟没喝没多大区别。 秦蓁不爽,楼衍更不爽。 “凭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楼衍没好气的道,“就凭我被你掐的千疮百孔的耳朵,就凭我差点被你捏废的手指!” 秦蓁:“……你凶什么?” 楼衍:“???” “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跟我凶吗?”秦蓁眼尾都红了,指着楼衍说,“你在外面屁都不放一个,你回家就知道跟我凶,你就是看我好欺负对不对?” 楼衍:“……” 他刚才只是说话大声了一点,怎么就是凶了? 还有,不是在说喝酒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扯到凶不凶的问题了? 秦蓁却已经彻底火了,掀开被子就要起床:“我不在你这里,我要回家。我长这么大,我爹我大哥都没凶过我一次,你凭什么凶我?” 她本就头晕,刚一下地就是一个趔趄。 楼衍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人的腰将人带回床上:“闹什么?” 秦蓁挣扎:“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不在这里……” 楼衍额上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憋出一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对不起。” 他抱人抱起来放回床上,又拉了被子给人盖好,放轻了声音:“你头疼,要先休息。咱们先不闹了,行吗?” 秦蓁一双眼睛瞪着他:“你还凶我吗?” 楼衍:“……对不起,以后不了。” 秦蓁这才冷哼一声,勉强满意。 她拉过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楼衍:“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