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一听红雪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毛都炸起来了。 “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萧玦一字一句的道,“否则,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红雪抿了抿唇,顶着巨大的压力,轻声道:“可郡主毕竟是女子,她……” “不想要命了是吧?”萧玦一把掐住红雪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萧遥就是这么教你办事的?” 红雪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被憋的青紫。 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秦蓁看了眼红雪的脸色,皱着眉头冷声道:“怎么,真想杀了她?那你倒是动手试试,她死了,我看谁送你出城。” 萧玦:“……” 萧玦一把将红雪扔开,冷声说:“滚出去,别再惹怒我了。” 红雪半跪在地上,咳呛的脸色通红。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看了眼秦蓁,便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萧玦和秦蓁两个人。 萧玦缓步走到秦蓁身边,伸手摸了摸秦蓁身上的红嫁衣,喟叹一句:“今晚,本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才对。” 秦蓁眯了眯眼,沉默的看着萧玦。 萧玦继续凑近,轻声说:“今晚,我圆了你的洞房花烛如何?你知道的,我心里有你。你也放心,将来待我事成,你一定是皇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秦蓁冷笑:“太子殿下如今就如丧家犬一般的到处逃窜,又何来谈什么尊贵?” 萧玦:“我说过,我会回来的,该是我的东西,就一定会是我的。” 秦蓁:“以如今这形势看来,太子殿下翻牌的几率怕是很低。” “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远在蜀地的四皇子。”秦蓁淡淡的道,“但是太子殿下,你怎就知道蜀地是你的福地,而不是你的葬身之地呢?你和四皇子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啊。” 萧玦冷笑:“不用挑拨离间,我和萧遥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是吗?”萧玦悠悠的道,“可我怎么记得,皇后病故,其中就有太子殿下你见死不救甚至推波助澜的原因?你觉得,以四皇子和皇后的深厚母子情,他会原谅你吗啊?” 萧玦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间沉了下去。 萧遥曾经为了母后的死,来东宫找自己闹过。 好一会儿之后,萧玦才沉声道:“我们毕竟是亲兄弟,不管如何,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不会害我。” 萧玦像是彻底冷静下来,淡淡道:“他离京之前,特意将手上的刘家残存兵力都交给了我,又将这万艳楼留给我当最后的退路。秦蓁,我们是兄弟,无论如何,他心里都是有我的。” 秦蓁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淡淡的说:“他若真心帮你,便也不会将这些都留给你。” 毕竟,最终都是这些东西助长了萧玦的野心,让他孤注一掷,在准备不完全的时候也敢跑去逼宫。 说萧遥挂念他这个兄弟,不如说挂念他这个兄弟什么时候死。 萧玦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秦蓁:“没什么。” 萧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接伸手来拉秦蓁,要带着她往床上去。 秦蓁脸色一变,站在原地没动,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萧玦笑了一下,说:“我说过了,今晚,我圆你的洞房花烛夜。” “你敢!”秦蓁顺手摸了红雪梳妆台上的发簪,抬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声说,“你今夜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得到一具尸体!”.. 萧玦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蓁:“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秦蓁:“我宁愿死!” 萧玦死死压抑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可你以前明明喜欢的是我!”萧玦红着眼睛,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变就变,那些喜欢说没有就没有?你这个、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秦蓁冷笑一声:“贱人你还喜欢?” 萧玦:“你……” 他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秦蓁,我萧玦走到今日,全都是因为你。若非你水性杨花和楼衍勾搭上要成亲,我也不至于急着今夜就逼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呢,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纵然我曾经有错,那你对我的这些惩罚也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