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笑了,感觉有好戏看了。 出题者跟他喊话道:“所以姑娘你能对么?” “是啊,一个姑娘能对么,不然重开吧,让她把这盏酒喝下就行。” “看她站在商徴羽身边,怕不是商公子的女伴吧,不如让商公子代她对也是一样。”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倒是可以。” 嗯,我估摸着商徴羽也会帮小丫对,众人本来就是又想看商徴羽作诗。 小丫不知所措,用求救地目光投向商徴羽,哪知商徴羽反倒乐见其成,也是一副很想看她应对的样子。 于是我在他们身后竖着耳朵听:“那日候府初见,刘姑娘文采斐然令我印象深刻,今日难得有机会,刘姑娘不妨一试。” 嗯?文采斐然?虽然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不记得那日我有在寿宴上露过手啊? 小丫沉默不语,原以为能求助商徴羽,谁知商徴羽此话一出更骑虎难下了。 她知商徴羽夸的那人是我,于是转身做口型:“二嫂救我啊!文采斐然说的是你!” 文采斐然说的也不是我啊,我又没跟他探讨过诗词歌赋,他如何知道我文采斐然的?刚刚我还在置身事外的看戏呢。 于是我劝她:“你不若就罚了这盏酒吧。” 商徴羽也对小丫这憋不出屁来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又见她脸涨的通红,遂关怀道:“怎么,今日可是有什么为难的?” 小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又不想在商徴羽面前露馅出丑,就只能一直僵持着。 人群中的催促声却更盛,开始有人吵嚷起来:“商徴羽,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小丫这回确实要丢人了,她一个不学无术的乞丐,难得有了银子也只顾着打扮,怎么可能赋的出诗来,这不是摆明要让公鸡下蛋嘛。 于是她只能赌气把酒盏执起,仰头把辛辣的酒都送了进肚里,满满一盏的酒下肚,她也呛出了眼泪。 男人们哄笑着,拍手叫好。 商徴羽则在旁追问:“于刘姑娘的学识而言,对这么个小对子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姑娘你是在守拙?” 看到商徴羽主动为她找托词,于是怯生生地点头。 他道:“也对,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在这儿压男人们一头也实在不太好看。” 有人过来给小丫递上了重新斟满的酒盏,同她道:“姑娘,下一轮是你起头。” 商徴羽支会道:“你做个上联,把这酒放到流水之上便行,下联不能作上联随便出倒是没关系。” 小丫咬了咬嘴唇,随手把酒盏放在了流水上,羞愤至极最终低着头道:“无法……无法,难堪作诗。” 众人听到她如此随意地出上联,心中都多有不快,这不是胡闹么? “姑娘,不是我说你既然对不出对子,为何不叫商公子替你对?如今连个上联都出不了,又干嘛站这么前面,不是在给人添乱?” 周围的书生们都纷纷附和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她终归是我锅里捞的人,于是替她解围道:“人家姑娘刚刚不就在出上联么?‘无法无法难看作诗’就是她出的上联啊?如何不能对?你们刁难一个小姑娘做甚?” “怎么能对?那你对对看!” 我把小丫拉道我身后,高声道:“我对——理解理解易能采章。” 商徴羽听后又惊又喜,道:“龙掌柜好对子!这无对理,是无理,这解对法,是为解法,难对易,堪对能,作诗对采章,在下佩服佩服!” 商徴羽可是大才子,就连他都开了金口肯定了我的对子,说明自然是极好的,众人自然品出来了这其中的玄妙,纷纷鼓掌叫好。 我一时间风头无两。在曲水流觞流殇结束后都主动来与我攀谈,甚至把小丫和商徴羽都挤到了一边,其中不乏有商会的成员。 我喜不自胜,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哇。 也是因为这一回,商徴羽对我另眼,决定拉我进长安公会。听我一直在同身边的人打探西凉的消息,于是还说要将我引荐给西凉的行商朋友。 转眼便到了用饭的时辰,底下人也备好了流水席,我们四人一同落座。 这次的游春不愧是有商行的加入,就连席上的菜品也无一不是海味山珍,要知道我上回吃这些东西可都是在前世——还不知道这些菜里面有没有薛平贵下的毒。 于是我跟众人举杯后就敞开了吃,我专捡贵的吃,蟹、河豚、燕窝鸽子,我一下子吃个痛快。 像比起我的大方,小丫就显得无比拘束,她从前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