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痕迹了。
和往日一样,白皙中透出些许病态,清贵且冷峻。
看太子的外表,是很难想象他其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人。
秦淑君主动请太子用膳,是想要与太子和好,太子毕竟是东宫主人,他们俩共处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日里还要交流东宫事宜,不能闹得太僵硬。
就是说,这日子总得过下去的。
见太子应约前来,秦淑君知道,对方这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殿下,今日特意准备了您爱吃的饭菜。”
秦淑君没话找话说,好在太子配合,说要好好尝尝。
两人吃上饭,就没有话说了,不说话时,两人都松口气,吃完饭,太子应该走了。
秦淑君想了想,主动叫住了太子。
“殿下,明日父亲将会入宫,殿下要与父亲见见面吗?”
秦国相要来,秦淑君问太子要不要见的意思是,太子有没有与秦国相私下要讲的话。
现在时局紧张,沈濯琮知道现在他父皇憋了一肚子气,想要发泄出来,只是因为郑泽重病,不好动郑家,才暂时搁置。
按照原本的计划,郑泽重病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软化皇帝的态度,让皇帝对左州的事情轻轻放过。
毕竟水灾都是去年的事了,罪魁祸首杜高俊已经伏法,又有什么不能放过的?就是找到那笔下落不明的赈灾款又怎样,反正也不可能救回去年死去的人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
只要父皇不追究,大庄依旧海清河晏,万世太平!
“好,明日国相来了后,你送信过来。”
太子说完就想走,他这些天都是跟绮罗一起吃饭,感觉对着秦淑君,他这饭吃的都不香,吃了半天肚子依旧空空如也。
秦淑君又叫住了太子,“殿下,今日听说堂祖父病重,不知堂祖父他情况如何?”
秦淑君也不想一而再的问太子,可她对外面的认知渠道,就只有太子这儿一条,今天晚上不问,明日她爹又要和太子商议正事,也没机会得知外界情况了。
太子压着不耐烦,跟秦淑君说:“堂祖父情况未明,太医说再看两日,良娣,你还有事吗?”
秦淑君本来没事了,但是看太子那副模样,她觉得有些话应该跟太子说明白。
不说明白,太子就一直用这种态度同她讲话,这是何等的侮辱!
“殿下,还有一事。请殿下不要往我手头送有关良媛的事情了,我从未孕育子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照顾她。之前良媛怀孕几个月都无事,可见殿下伺候的精心,不如殿下继续上上心吧。”
太子听到这个话题,不满几乎要从眼底溢出,他就没见过像秦淑君这样顽固不化,毫无乐趣的女子!
谁家女子不是听话乖巧,对丈夫百依百顺,无不体贴,秦淑君怎么就做不到呢?
见太子冷了脸,秦淑君便知,今晚的饭算是白吃了。
她到底还是惹怒了太子。
可太子还惹怒她了呢,秦淑君今日下午回来后,看到放在自己书案上,有关良媛的事情时,就已经憋着一股火了。
秦淑君不愿意委屈自己。
“还请殿下,莫要为难我。”
“为难?良娣掌管东宫内务,理应照看良媛。”
“那是太子妃该做的事,殿下若是不喜我之所为,不如收回内务之权。”
秦淑君宁愿不要这份权力,她也不想去伺候一个宫女待产。
更不要说,她稍稍凑前,就有人以警惕目光盯着她,好像她会害死那个宫女一样。
把她当成什么人!真是让她倍感恶心。
太子被气笑了,太子妃?难不成秦淑君还在做春秋大梦,想当太子妃!
“良娣,你可知为何你不能为太子正妃?就是因为你过于高傲善妒,绝非一国之母良选!”
秦淑君很少与人争吵,所以当她面对太子满是恶意的言语时,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整个人呆呆站在原地,就眼睁睁看着太子拂袖离开。
过了半天,秦淑君才反应过来,气的不行。
这场并未关起门的突然争吵,很快就被曲贵妃得知,她当即就把沈玉耀给拉来看笑话了。
沈玉耀是万万没想到,上午她才刚跟秦淑君说完,晚上秦淑君就又和太子吵起来了。
而且太子还直接跟秦淑君说,他之所以不立秦淑君为太子妃,是因为秦淑君高傲善妒?
“无耻,当真是无耻,叹为观止啊。”沈玉耀能说什么,她只能说太子才是那个真正高傲的人。
他瞧不上秦淑君,就直接说,用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粉饰自己,平白让人觉得虚伪。
“哼,我看他是还记得当年被皇后逼着娶郑家女儿为正妃的仇。皇后本就有旧疾,今晨因着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