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若是有朝一日我需要姨兄帮忙,姨兄可一定要伸下手。”
元石陆并没有因为沈玉耀看似友好的话而放下心,甚至他这颗心悬的更高了。
不及时兑现的人情债,才是最大的债。
“臣,定当尽力!”
可是元石陆没有别的选择,他从小到大所能使用的人脉资源,都集中在元家手中,虽说曲家也能帮帮他,可那份帮助是有限的,并且需要偿还回去的人情债,不一定会比沈玉耀这儿低。
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相信沈玉耀呢?就当是为他自己赌一次,他相信沈玉耀不同寻常。
元石陆打算沉下心来仔细想想,想想他这位年幼的表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他又要怎么帮助对方。
沈珉玥很快就冷着脸出来了,与沈玉耀一同上了马车离开,而沈玉耀给元石陆留下了一个信息。
上了车,沈玉耀仔细观察沈珉玥,发现她是真的在生气。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看到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差许多,所以深感被骗,这才生气的?
“六姐见到美人,不高兴吗?”
“美人自然能令我高兴,可别有用心的人,就叫人恶心了。”沈珉玥想到那个冲着她搔首弄姿的家伙,就觉得特别油腻,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再想想貌美如花的美人,一想到美人和那个家伙天天在一个屋子里打转,沈珉玥就觉得她特别受不了。
感觉美人都脏了!
“玉阳,像新科选入宫的官员,一定要在翰林院呆到过年吗?有没有可能提前离开啊?”
“除非是父皇极为喜爱看重的臣子,否则大多数都要遵循旧例。”
“喜爱看重的臣子,那不喜的臣子呢?”
沈玉耀听了这话,就知道沈珉玥心中有个具体要针对的人了,新科入选的官员里,是谁那么倒霉,得罪了沈珉玥?
沈玉耀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
“不喜的臣子,要不就是被贬官,要不,就是被夺去功名,终身不录用,但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大庄缺人,不会随意处置通过科举入朝的官员。”
如果是前朝,那科举出来的人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你不想当官,多的是想当的。
可前朝把人才都嚯嚯得差不多了,大庄建国至今也没缓过劲来,自然比较爱惜人才。
“那我岂不是每次去看美人,都要看见他!”
“看见谁啊?”
“他说他叫丁原。”
沈珉玥没有隐瞒的意思,沈玉耀问,她就说了。
“那个新科状元丁原,听说他年纪不大,长相端正,前途似锦啊。六姐为何讨厌他?”
“我看他是满身穷酸气,贪婪无度,面如夜叉!”
沈珉玥接着说了下自己在翰林院中遇到的。
沈玉耀这才知道,原来是丁原死性不改,又来勾搭良家女子了。
男子大多花心,但是像丁原这样见一个爱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出身好的男子,沈玉耀真是不知道他是爱色,还是爱财了。
大概是都爱,还都想要。
白瞎考状元的脑子,学问学的不错,为人却人品低下。
马车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杨府前,沈珉玥将事情跟沈玉耀说了一遍,散了不少心中的郁郁之气,下车的时候,勉强带了笑脸。
杨可卿听闻公主到来,特意出门迎接。
“见过玉阳公主,见过六公主。”
“免礼,这些日子杨府忙的很,你跟着刘夫人忙上忙下,人都消减不少。这是母妃特意嘱咐,托付我来转交的补药,让你多多注意身子。”
沈玉耀和杨可卿不熟,却还要用殷切关怀的语气说话,沈玉耀说的很别扭。
“多谢贵妃娘娘,多谢玉阳公主挂念。两位公主,请入内。”
尴尬的见面环节结束,一行三人入府了。
刚一进来,沈玉耀的目光就被贴在窗户上的红色窗花吸引了。
“没想到杨尚书还挺看重重阳佳节,竟还好生打扮过府上。”沈珉玥也注意到了,一般都是过年的时候,还有成亲的时候才会贴窗花。
但是成亲会贴喜字。
除非是有人病了,喜字太盛,才会换成普通的红色窗花。
杨可卿有些尴尬的低头笑了笑,“是臣女兄长前些日子迎娶嫂嫂留下的窗花,并非重阳节留下,这窗花要贴到年底,让公主见笑了。”
“有何可见笑的,府上有喜是好事。”
沈珉玥装无辜的表情,跟沈玉耀有一拼了。
沈玉耀能看出沈珉玥说话时不过是佯装平静,实则已经紧张到冒汗了,显然她想起来什么情况下成亲不贴喜字,以及重阳宴上杨尚书之子那一晕了。
“前厅人多,杨姑娘,不如寻个清净之处,聊一聊天?”
沈玉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