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来的这样快啊。” 和曲烟月大眼瞪小眼半晌,沈玉耀才磕磕绊绊的打破尴尬气氛,说了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曲烟月上下打量了下宝贝女儿,确定女儿真的没什么事才开口道:“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想趴在偏殿墙上一晚上啊?这里是紫微宫,不是永康殿,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此处,也就你,如此大胆。” 她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沈玉耀的额头,把沈玉耀说的头都抬不起来。 沈玉耀面上老实点头,心里撇了撇嘴,她就是怕有人看到,还特意将人全都赶出去了,这偏殿里连只老鼠都没有,谁能看到啊? 要不是她听得入了迷,没发觉门外来人,也不至于被曲烟月给逮个正着。 曲烟月一看沈玉耀低头那模样,就知道她是屡教不改,今天我错了,明天我还敢。 她对这个女儿也没什么办法,生下来就被抱走的女儿,她曾经日思夜想的女儿,她如何能舍得让女儿受了委屈。 “行了,别装可怜了,快些挪开个地方。”曲烟月说完也凑上前去,“这偏殿和正殿中间的墙厚的不行,你这样趴在上面能听到吗?” 她一边问,一边将耳朵贴墙上,姿势并不比沈玉耀好看到哪儿去。 亲妈,真的是亲妈啊! 沈玉耀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 曲烟月疑惑的目光还没落下,沈玉耀就将书撕了两张,将纸卷成桶状,放在墙上,自己则将耳朵凑到纸卷上。 曲烟月学着她的样子,刚刚还有些模糊的说话声音,瞬间清晰了许多。 亲妈那惊讶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你还有这手呢”! 沈玉耀有些脸红,这不过是小时候玩剩下的东西,“那书是我从书房拿来的。” 特意找了个上面墨很新的,看着不像是什么孤本,应该不珍贵。上头都是一些弯弯绕绕的文字,沈玉耀看不懂,又见那书随意放着,想着应该不是很重要。 曲烟月摆摆手,表示没事儿。她觉得那书有点儿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啥。 什么都没有此刻听八卦重要!母女俩凑在一块屏息听着正殿发生的一切。 皇帝此刻怒不可遏,伸手就将手边的茶杯扔到了太子身上,太子动也不动,老老实实的受下了来自父皇的“恩赐”,瓷杯碎裂的声音让郑婉婉头疼的要死。 疾病折磨,郑婉婉无法自控,上前两步给了亲儿子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总不能打在皇帝脸上!她现在是难受,但还没有失了智。 郑婉婉这一下比沈崇打几下,都让太子难受,沈濯琮完全没想到母亲会打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郑婉婉,受伤到悲痛欲绝的眼神让沈崇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其实沈崇也有点儿被吓到,郑婉婉嫁给他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郑婉婉发这么大火。 一家子关起门来吵架,顾不上那么多身份尊卑,郑婉婉狠喘两口气,正了正因为大动作有些歪斜的衣衫,这才瞪眼道:“可是闹够了?太子,你想干什么,你不想当太子了是吗?还有陛下,琮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还是太子,一国储君的脸面,难道要被扔到地上随意践踏吗!” 沈崇看着被他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儿子,后知后觉的起了些心疼的心思。 毕竟是放在身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曾经寄予厚望。 但就是这个儿子,一点儿都不听话啊!让人看着就生气! 沈崇背过身去,看不见太子后,他心中舒服了点儿,让他给太子低头是万万不可能的。 郑婉婉看沈崇此举,便知道皇帝给了台阶,这个时候有台阶就应该赶紧下啊! “太子,本宫问你,你当真要舍去高官贵女,执意娶一个罪臣之后为正妃?” “是!母后,孩儿与绮罗互许终身,甚至她还怀了孩儿的骨肉。”沈濯琮以为郑婉婉是松口了,忙不迭的开口表白自身心意,“此生孩儿只愿能与绮罗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这是太子今天在紫微宫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此刻他之前的沉默,都有了理由,他竟然从进来后,就用沉默来对抗来自父母的压力。 沈崇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忍不住了,“孽畜!那个宫女乃是罪臣之后!朕当年,就不该仁慈,不该留她一命!你乃太子,太子正妃是未来国母,三年了,你三年不娶,是不是从三年前你就想着今日?真是看不出来,朕生了好一个痴情种啊!” 沈崇现在就后悔,当年他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那时他为了给出生不久的太子积福,没有大开杀戒,现在倒好,当年的仁慈,酿成了现在的大错! 三年前?沈玉耀听到这儿有些奇怪,怎么还牵扯到三年前了? “我说呢,三年前陛下有意将秦淑君指给太子为正妃,太子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原来那个时候就有苗头了,藏得可真深啊。” 曲烟月感叹了一句,解开了沈玉耀一部分疑问,接着更多疑问出现。 “大皇兄三年前就和那个宫女在一起了?当时大皇兄怎么不闹着娶她为正妃啊?” 曲烟月沉吟片刻,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很奇怪,最后她伸手揉了下沈玉耀的头,不耐烦的一句话砸下,“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大人们的事儿!再问,你就回床上好好躺着歇着去。” 沈玉耀瞪圆眼睛,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不服气的想要折腾一番,又被无情的人类给压下去了。 “母妃一定什么都知道,却不跟女儿说,好小气。”沈玉耀嘟嘟囔囔的吐槽,曲烟月眯着眼睛看过来,她马上住嘴,又认认真真的听正殿的声音去了。 沈崇说完话后,沈濯琮又不说话了,他的沉默让沈崇更是火大。 但是接下来发难的人不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