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后石采薇粮草筹码还没耗尽, 手里头的兵先少了一大半,这场比赛就算是结束了。 两万兵去攻人家一万兵的城,这城还有天险, 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石采薇输了倒是不见颓色, 甚至还面带笑容, 一脸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模样, 十分骄傲。 “这游戏当真有趣,可惜咱们要回去了,不能多玩几局。”秦淑君观看石家姐妹对决,有了几分乐趣, 想再试试, 可天快黑了。 沙盘游戏确实很浪费时间, 一局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两边不停思考, 你来我往的。 就跟下棋差不多, 观局者如观棋者, 陷入精彩的对决中, 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秦淑君说的回去, 是指今天傍晚要起身回千音观去。 石家姐妹则要回京城,千音观内有皇太后在, 其余人无故不能上去。 “东西都已经做出来,游戏内容也都清楚了,等之后得了空闲再玩就是。天色不早,该动身了。” 晚上饭要在千音观吃,沈玉耀往外一看, 已近黄昏。 石家姐妹对视一眼, 行礼双双退下, 她们明日清晨才走。 与此同时,几只信鸽从范府后院飞出,一直盯着范府中申王动作的于三抬头,看见那白鸽在空中化作一点。 于三摆了下手,身后跟着她听从命令的侍卫沉默上前。 “截一只鸽子。” “是!” 侍卫应了一声,随后人如魅影般闪身入人群中。 于三则转身往客栈去,公主出行,她必须随侍左右。 长长的车队很快就从客栈前驶出,沈玉耀和秦淑君来的时候都挺低调的,回去却大张旗鼓。 一则是因为没必要再隐瞒身份,二来,申王会跟她们一起去千音观。 一个公主一个王爷还有一个太子良娣,这三人出行,人少了太危险。 沈清瑾的小马车在城外等着。 “王爷,玉阳公主她们过来了。”陶李远远的就看见了车队,低声向车中的王爷禀告。 沈清瑾撩开车帘一个缝隙,向外看去,见那么多人,不喜的皱眉。 他就不喜欢身后跟一大堆人,而他这个妹妹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得,到哪儿都带着一堆人。 “先行。”沈清瑾不想跟沈玉耀她们一起走。 “可是王爷,千音观那边若没有公主……” 陶李怕他们先到千音观,然后千音观那边的禁卫给他们拦下来。 和奉旨出京,来千音观陪伴太后,还颇得太后喜爱的沈玉耀不同,沈清瑾是自己出京的。 大庄的皇子满十五岁后,只要不跑到太远的地方瞎折腾,是可以在京城附近随便乱晃的。 沈清瑾迟疑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拒之门外,沈清瑾的面子就有些疼。 “三兄!是在此处等玉阳吗?那小马车也太委屈三兄了,不如到玉阳的车上来,你我兄妹也好说说话。” 在沈清瑾迟疑的时候,沈玉耀的车队已经到了近前,沈玉耀更是直接掀开车帘,冲着沈清瑾喊。 沈玉耀现在还未曾及笄,再加上两人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在外乘坐一辆马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清瑾正好想问问沈玉耀到底打算如何处理掌柜等人。 他嗯了一声,从小马车上跳下,几步到了沈玉耀的大马车前,不等宫人摆放好上马凳,手一撑,轻松一跃便上了马车。 举止有些不符合他平常的形象,但足够洒脱帅气。 叫偶尔路过,停在路边让路的小马车中的人,眼底一闪。 车队很快就驶走了,路旁的行人和马车陆陆续续回到大道上行驶。 眉目如画,带三分病气的少女落下车帘,低声咳嗽了两下,身边跟着的丫鬟赶忙给她倒杯水。 “堂小姐,喝口水压压嗓子吧。这几日天干物燥,路上沙尘太多,您应当在家中呆着的,外出难免又引起咳疾。” 小丫鬟说话的时候,十分怜惜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弱不禁风,任谁见了心底都会生出怜悯,感叹她年纪轻轻,就有病痛缠身,实属不易。 少女摇摇头,“堂姊在外,因我之故与人起了口角,听说还动了手,我岂能不来看看。” 小丫鬟闻言,眉头锁紧,“堂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二小姐肯定不是因为您才与人打架的。” 石晓晓其实也知道,她没来京城前,石采文和杨可卿不知道打过多少次。 她这样说,简直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不先将矛盾放在自己身上,又能如何?解释说那是石采文自己看杨可卿不顺眼? 石采文是石家正儿八经的二小姐,刑部尚书石炳生的亲生女儿,她呢?不过是石炳生远房亲戚,一个芝麻小官的女儿,如何比的了? 寄人篱下就该有几分眼力见。 况且今日不先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明日,就会有人因此对她不满。 比如极为疼爱妹妹的石采薇,宠溺女儿的石炳生发妻江氏。 “别胡说,日后若再让我听到你私下议论堂姊,小心我把你发卖了。” 小丫鬟脸上一白,赶忙低头认错。 石晓晓这才满意了。 “无缘无故,二堂姊不会动手的,肯定是那位杨大小姐故意挑衅,杨家就没有一个好人。正好,听说那杨大小姐还在玉渡镇,我实在很想见见她。” 看看她是否处处都比不上杨可卿,才会叫人如此羞辱! 石晓晓攥紧拳头,想起那丁原便是一肚子气,她讨厌素未蒙面的杨可卿,更恨那让她丢尽脸面的丁原。 好在之前石采文已经打过丁原一次了,算是帮石晓晓出了一口恶气。 但还有一口恶气没出,石晓晓钻了牛角尖,心底恨上了杨可卿。 想到为她仗义执言的二堂姊,石晓晓扭过头问丫鬟,“明月,前几日,听闻曲家有人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