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到母妃从永康殿离开,你也没回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真的去上朝了。”
“呀!后宫消息传的这样快。不过是跟着皇兄他们去看看热闹,什么事都做不了,上朝像个哑巴摆件。”沈玉耀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值得一说再说的。
但确实不一样了,她回永康殿的时候,不少宫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就像是看从未见过的奇葩。
这里的奇葩是褒义。
“很稀奇啊,从来没有公主与皇子一样站在朝堂上过,以后,你会跟皇兄他们一般,为父皇排忧解难吗?”
“我又没被封王,同样没有被指派入哪一部学习,父皇也没有将事情派给我做,以后种种皆未发生,我只是站在了朝堂上,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沈玉耀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入场券,真正的困难都在之后等着她。
但在无数人眼中,这个举动并不平凡。
沈珉玥早就知道沈玉耀会去上朝,可她当时没有觉得如何,甚至和此刻的沈玉耀所说一样,清晰的认识到,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连去往成功的脚步都不曾迈出,并没有任何值得欢喜雀跃的地方。
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沈珉玥又觉得,不一样的。
“因为从来没有公主像你这样过,我也想,我也想和你一样,站在朝堂上,听一听这个国家每天在发生什么,看一看治理国家的人,都是什么模样。亲眼去看看,属于我们沈氏的天下。”
沈珉玥不经意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感。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如果没有沈玉耀,哪个公主敢想这些?她们的一生,就像是被囚禁起来的鸟儿,从未展翅高飞过,已经不会飞,也不想飞了。
现在她看见了在外振翅的同类,看到了主宰天地的可能,她也想!
同为公主,她为什么不行?
沈珉玥想到这儿,突然一阵战栗,她惧怕心中名为野心的兽,人人都想要爬得更高,但必须拥有爬得更高的资本。
沈珉玥不敢多想,她自知自己没有能力走的更高。
她害怕被沈玉耀发现自己那一瞬间的野望,低下头,不敢说话。
直到她听到沈玉耀轻柔坚定的声音。
“不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领导者为什么会被许多人追随?
因为她的身上,有无数人向往的东西,她有实现那些的能力,并且时刻为之努力着。
“恩,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沈珉玥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为了那一天尽快到来,六姐,我需要你的帮助。谢家舅舅来京城了吗?”
空谈可以停止了,沈玉耀开始干正事。
“快了,明日大概就能到,明日同母妃说一声,我要出城去接舅舅一家。”沈珉玥问:“有什么事需要舅舅做?”
她现在已经习惯沈玉耀办事的风格了,那就是要将每个人的价值,完全发挥出来。
通俗拉说就是榨干每一个属下。
她也是那个被榨干的。
是谁看着别人就想起自己,然后悲叹自己上了贼船下不去了呢?哦!是我啊!
沈珉玥心里抱住自己,面上则认认真真的听沈玉耀吩咐。
沈玉耀找谢舒,主要是让他帮忙,找找左州那边太子留下来的遗产,到底有没有铁矿煤矿。她打算双管齐下,于三查一查,谢舒再查一查。
谢舒在左州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对这些估计更熟悉,于三主要任务是训练那些私兵,让他们变成合格的情报人员,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扔给于三。
“没问题,舅舅曾说,他走过左州大部分地方,有一份左州的舆图,或许不用仔细找,就能知道何处有宝藏。”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多谢谢家舅舅了,国相那边,这几天我会尽量办妥,争取让谢家舅舅日后留在京城,不要再下放了。”
沈玉耀投桃报李,谢舒帮她,她就为谢舒解决一部分困难。
比如秦国相的事情,因为太子死了,秦国相没有受到太多牵连,本来双方心照不宣的交易,一下子结果暧昧起来,秦国相有意拖一拖了。
其实能理解,对于秦国相来说,谢舒的那份功劳,原本是雪中送炭,现下成了锦上添花,有没有自然无所谓,而真要是认下谢舒为弟子,就要将谢家从坑里捞出来,对于秦国相来说,费的力气太多,得不偿失。
好在上天都在帮谢家,秦国相又碰上了雨泽的粮税一事,他没那么容易轻松脱身了。
不过沈玉耀想和秦国相合作,肯定不能直接真身上门。
这个时候,秦淑君就很重要了,要是没有秦淑君,沈玉耀还真没有和秦家光明正大交流的理由。
第二日,朝会上没有大事发生,但是沈玉耀总觉得有不少人在看她。
等她小心翼翼的偷看回去时,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