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愣了一下。
倒是让她省事儿了。
随后她继续埋头苦干,拿剑又划又劈几次,才将脑袋给砍下来。
弄得到处是血。
不过邢三娘并不怕,当年迁地的路上,多少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在路上,她曾经与尸骨同眠,与死人同行。
后来她当土匪,让邢家庄从一个新来的小透明,到现在占据商道入口的老大,靠的可不是嘴皮子。
邢三娘将人头用旁边的床单裹了一裹,也不管血流了一地,兴高采烈的就往外走。
二子正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浑身浴血的邢三娘突然出现,黑暗中借着月色,邢三娘面貌状若恶鬼,却叫他十分安心。
“三姐,东西拿到了?”
“恩!快走。”
两人动作熟络的翻墙出去,很快与等在外面的元石陆汇合。
元石陆看了邢三娘背后的包裹,满意的点点头,“身手倒是不错。”
邢三娘嘿嘿一笑,血刺呼啦的脸上露出一排惨白牙齿。
很渗人。
元石陆默默将目光移开,正好此刻前去摸清地形的三个禁军回来了。
李聪:“统领,前院地形已经摸查完毕!”
肖卓:“统领,属下走过后院,后院少有护卫,但有大量空屋。”
最后回来的禁军萧齐回来了,素来沉稳的脸上有些焦急,“统领,那边的海滩上灯火通明,有不少人在搬运货物,登船准备离开。”
元石陆之前还在想,为何沈玉耀要那么着急,今晚就得下手。
现在他知道了,估计是因为沈玉耀得知那群人今晚就要走了!
但是他每日就在太女身边,谁给太女传的消息呢?于三?
元石陆很快将那些杂念抛之脑后,直接说道:“兵分两路,你带着你的手下来攻丁府,你们三个,随我去海滩,已经上船的人,一个不能留!”
“是!”
此刻四个禁军在月下如同四道阴影,浑身布满杀气,如同已然出鞘的宝剑,带着森森寒光。
等禁军都离开,邢三娘深呼吸,克制了一下心里的激动,随后点燃第一束火把,高高举起。
她脸上的血已经有些干涸了,黄色火焰下,那些鲜血就像是一种图腾,赋予了她强大的力量。
“县令已死!弟兄们随我冲进去!降者不杀!”
“冲啊!!”
一群土匪哪儿干过这种事,其实上阵前手都还在抖,可当邢三娘高举火把喊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突然就不怕了。
人很容易被周遭人裹挟,在这种正面对决的战场上,个体是没有任何自我思考能力的。
邢三娘带头冲锋,刚刚要翻墙,不好带重刀,只能拿轻剑,现在要攻入府,自然是要用重刀了。
只见邢三娘将还在滴血的头颅挂在腰间,双手握紧缠着吸血布条的刀柄,大喝一声,以腰带动全身力量,将手中重刀狠狠劈在了那厚重的木门上。
“哐”的一声巨响,那厚重到需要两个人才能推动的木门,竟然直接被邢三娘这一下给劈开了!
见门被劈开,邢三娘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后她哈哈大笑,“哈哈哈天助我也!快快快,弟兄们随我冲啊!!”
她第一个跳进去,直面问声赶来的护卫,以一当十,将面前那几个攻来的武器全都挡下,随后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风,硬是让敌人不敢靠近半步。
因为靠近着,会被大刀直接拦腰劈开!
人被拦腰劈开并不会直接死,这不是杀人技,但对于战场来说,这种形式更加震慑人心。
丁府的护卫一下子就被打蒙了,根本不敢上前半步,呆滞原地,被其他土匪一窝蜂的上来,围殴致死。
随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我投降,却被上了头的土匪给弄死了。
降者不杀,确实如此,但到底有没有投降,胜者说了算。
丁府的喊杀声还没平息,造船厂这边就已经乱起来了,护卫们想去丁府救援,被朗沪宁给拦下。
他以工部侍郎的身份,站在造船厂门口,挡住了所有想去救援的护卫。
“别忘了,你们到底是谁的兵!”
朗沪宁熬了个大夜,眼底青黑一片,但精神头很好。
他早就想问问这些护卫了,他在这造船厂,就跟被幽禁一样,他想跟皇帝说,可这事儿涉及太后!
皇帝对敬王是什么态度,满朝文武都看得见,一个感情不深的兄弟尚且如此,对太后更不可能差。
皇帝对太后尊敬有加,孝顺至极,朗沪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在他个人的安危和太后的名声之中,皇帝会选什么。
还好太女来了。
太女来了,他就得救了!
朗沪宁看着面面相觑,就是不肯退下的护卫,沉下脸来,“我手中有太女密